《金证研》沪深资本组 图南/作者 唐里 映蔚 洪力/编审

2015年7月，北京万泰生物药业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万泰生物”）对厦门优迈科医学仪器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优迈科”）进行增资，成为优迈科控股股东。截至招股书签署日2019年5月31日，优迈科的控股股东仍是万泰生物，其第二大股东是中山大学达安基因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达安基因”）。

经《金证研》沪深资本组研究发现，万泰生物与达安基因在业务及产品上有重合之处，或存同业竞争。

然而，万泰生物身后的问题远不止于此。近年来，万泰生物营收陷入下滑的窘境，净利上演“过山车”。与此同时，其主营产品正被逐步替代，新产品市场开拓不佳。在技术转让上，疑未取得授权方的确认下提前交易的情况同样不容小觑。

亏本销售 持续盈利能力存疑

从2016年到至今，万泰生物已三度更新申报稿。然而，万泰生物上交的业绩“答卷”却不尽如人意。

2013-2018年，万泰生物营业收入分别为4.99亿元、5.96亿元、6.81亿元、8.44亿元、9.5亿元、9.83亿元，2014-2018年分别同比增长了19.47%、14.17%、24%、12.49%、3.49%。

2013-2018年，万泰生物净利润分别为0.8亿元、1.18亿元、1.06亿元、1.31亿元、1.5亿元、2.93亿元，2014-2018年分别同比增长了48.34%、-10.1%、23.46%、14.36%、94.79%。

营收增速有所下降、净利上演“过山车”。而《金证研》沪深资本组注意到，万泰生物主营产品占主营业收入的比重呈逐年下滑趋势。

2013-2018年，酶联免疫诊断试剂占主营业务收入的比例分别为54.73%、54.11%、53.21%、51.63%、47.43%、47.02%。

值得注意的是，招股书中指出，化学发光诊断方法对于酶联免疫诊断方法存在一定的替代性，因此对于酶联免疫诊断试剂的销售产生了一定的冲击。化学发光免疫检测系统由于其技术优势正逐步替代传统酶免检测。

而万泰生物却表示，将立足主营业务，继续完善丰富酶联免疫诊断试剂等产品线。酶联免疫诊断试剂未来盈利能力堪忧。

此外，《金证研》沪深资本组还注意到，万泰生物化学发光诊断市场开拓能力似乎不足。

据招股书，万泰生物的化学发光诊断试剂需要配套全自动化学发光仪使用。可见，化学发光诊断试剂的销量与全自动化学发光仪的销量休戚相关。

然而，万泰生物全自动化学发光免疫分析仪的销量却不尽如人意。2016-2018年，万泰生物全自动化学发光免疫分析仪销量分别为31台、126台、106台。

另外，招股书指出国内化学发光设备总需求量约为4.2万台，2011-2015年市场化学发光设备总保有量约为2.4万台，目前化学发光设备装机量还未完全满足终端医院需求。

事实上，万泰生物化学发光仪器加大亏本销售力度，销量却出现下滑。据招股书，全自动化学发光免疫分析仪属于诊断仪器。

2016-2018年，万泰生物诊断仪器销量分别为40台、127台、107台。同期，万泰生物诊断仪器毛利率分别为8.04%、-46.58%、-61.07%。同期，全自动化学发光免疫分析仪销量分别为31台、126台、106台，该产品于2016年开始进入量产阶段。

然而，从2016年全自动化学发光免疫分析仪上市开始，诊断仪器毛利率持续下降，亏本销售幅度持续增大。特别是2018年诊断仪器的毛利率低至-61.07%，而全自动化学发光免疫分析仪销量增长趋势却戛然而止。

主营产品酶联免疫诊断试剂占主营业务比例逐年下降，且存在一定得替代性，而新技术化学发光诊断市场开拓情况却未取得佳绩，万泰生物持续盈利能力存疑。

技术转让“压哨” 关联交易显疑云

据招股书，万泰生物的控股股东为养生堂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养生堂”）。

2018年6月28日，万泰生物2018年第二次临时股东大会通过了《关于剥离公司及其子公司治疗性药物相关技术暨关联交易的议案》。

2018年6月28日，万泰生物与养生堂签署了《关于溶瘤病毒药物技术转让及服务协议》，约定万泰生物将溶瘤病毒药物相关技术转让给养生堂，转让价格以相关资产的评估价值为参考，确定为7,350万元；此外，万泰生物就溶瘤病毒药物申报临床批件及一、二期临床样品的生产、检定和放行为养生堂提供服务，服务费用固定包干为1,650万元，服务期限最晚至2020年12月31日。2018年6月29日，万泰生物收到养生堂支付的转让款项9,000万元。

2018年6月28日，万泰生物、万泰沧海与养生堂签署了《关于乙肝病毒治疗性药物等技术转让协议》，约定万泰生物、万泰沧海将乙肝病毒治疗性药物技术及用于预防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的生物医药技术转让给养生堂，转让价格以相关资产的评估价值为参考，确定为6,000万元。2018年6月29日，养生堂已支付转让款项6,000万元。

其中，万泰生物提及，溶瘤病毒药物研发涉及布列根和妇女医院授予万泰生物的独占许可，本次万泰生物将溶瘤病毒药物相关的技术资料、知识产权转让给养生堂，已取得布列根和妇女医院的确认。

而经《金证研》沪深资本组调查发现，万泰生物与养生堂关于溶瘤病毒药物技术的转让，疑在未取得布列根和妇女医院的确认下提前交易。

在2018年申报稿中提到，布列根和妇女医院与万泰生物于2016年3月23日共同签署了《关于生物材料KTR27F及其相关中国专利权的独占许可协议》（以下简称“《独占许可协议》”），约定万泰生物有权在中国（包括中国大陆，香港特别行政区，澳门特别行政区和中国台湾）在人类的癌症治疗领域排他性的使用（包括研究、制造、生产、销售等）生物材料KTR27F及专有技术。

该独占许可涉及万泰生物溶瘤病毒药物研发的核心技术，本次万泰生物将溶瘤病毒药物相关的技术资料、知识产权转让给养生堂，需要取得布列根和妇女医院的确认后方能完成。截至2018年招股书签署之日，即2018年11月6日，布列根和妇女医院尚未对万泰生物将《独占许可协议》项下享有的全部权利义务转让给养生堂一事进行确认。

但令人不解的是，万泰生物于2018年6月28日与养生堂签署了关于溶瘤病毒药物技术的转让，在签署后第二天便收到养生堂支付的转让款项。并且，万泰生物在招股书中，未明确表示取得布列根和妇女医院确认的时间。而对于2018年申报稿中独占许可的转让的相关信息，在招股书中未见显示。

这意味着，溶瘤病毒药物技术的转让，或是在未取得布列根和妇女医院确认的情况下，万泰生物与养生堂提前交易。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言不由衷定有鬼。而对于万泰生物而言，种种问题摆在面前，此番上市如何成功“上岸”，仍是未知数。《金证研》沪深资本组将继续保持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