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证研》南方资本中心-财报解读 泊楠/作者 南枝/风控

富国基金“水逆”系列二

规模越大，投资业绩往往越关键。数据显示，按照基金成立日计算，截至2024年7月29日，公募基金年内发行份额合计已超过7,000亿份。随着新“国九条”等一系列新规的落地，公募基金行业的高质量发展显得尤为重要。当下，基金公司如何破解“基金公司赚钱，基民不赚钱”的困局、保护投资者权益被推至“聚光灯”下。

而针对“基金赚钱，基民不赚钱”这一问题，富国基金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富国基金”）的总经理陈戈曾在2022年表示“聚焦核心能力建设，以持有人利益为先”，在“贯彻“长期价值投资”理念方面，富国基金主要围绕“以持有人为中心”、“基金销售顺势而为”、“高质量的陪伴”进行探索及积累经验。然而富国基金旗下FOF的收益率，在2023年及2024年一季度出现了大面积告负。作为总经理的陈戈，其或仅管理过1只基金，且在离任该只基金前重仓股或“越跌越买”。

在总经理陈戈的治理下，富国基金旗下的基金在近十年合计实现的利润总额在“老十家”基金公司中排名靠后，且收取约超300亿元的管理费。此外，2023年，富国基金旗下接近四成的产品获得负收益，且占比高于其他9家“老十家”基金公司的均值。不止如此，富国基金近五年旗下11只产品曾获近5届“金牛奖”，其中多只产品于获奖内当年跑输业绩比较基准。

一、 数只混合型FOF重仓债券型基金，旗下仅1只股票型FOF或“偏爱”自家产品

2022年，陈戈曾表示，FOF等产品可以有效分散基金产品的非系统性风险，且能一定程度上帮助投资者获得中等偏上的收益。那么富国基金旗下的FOF表现如何？

先来看看富国基金旗下FOF产品的数量、规模情况。

据东方财富Choice数据截至2024年6月19日的可得的数据，截至2024年一季度末，富国基金旗下正在运作的FOF约有16只，合并的资产净值约为32.19亿元，以合并的基金资产净值计，富国基金FOF的规模在国内公募基金行业中排名第15。

分类来看，截至2024年一季度末，富国基金旗下正在运作的16只FOF中，股票型FOF、混合型FOF、养老目标FOF分别有1只、9只、6只。

再来看看富国基金旗下FOF产品在2023年以及2024年一季度的表现。

据东方财富Choice数据截至2024年6月19日的可得数据，经测算，富国基金旗下16只已成立FOF中，共有11只FOF在2023年内的收益率告负；富国基金旗下16只已成立FOF中，共有12只FOF在2024年一季度内的收益率告负。

值得注意的是，截至2024年一季度末，富国基金旗下的股票型FOF仅1只，为富国行业精选FOF，且该股票型FOF在2023年内以及2024年一季度内获得的1收益率均低于-10%，分别为-12.73%、-14.78%。

另外，富国行业精选FOF或还“偏爱”自家基金。

据东方财富Choice数据，截至2024年一季度末，富国行业精选FOF的前10大持有基金中，有5只为富国基金旗下的其他基金，且全为ETF产品，分别为富国中证军工龙头ETF、富国中证芯片产业ETF、富国中证全指家用电器ETF、富国中证全指证券公司ETF、富国中证800银行ETF，这5只基金占富国行业精选FOF基金净值的比例分别为12.04%、10.26%、9.98%、9.63%、6.42%，合计为48.33%。

简言之，富国行业精选FOF在2024年一季度的跌幅超过了2023年全年的幅度，且在2024年一季度，该基金还将自身近50%的资产净值，投入到富国基金的其他产品中。

另外，截至2024年一季度末，富国基金旗下4只混合型基金，即富国智盈稳进12个月持有期混合（FOF）A、富国智浦稳进12个月持有混合（FOF）A、富国智选稳进3个月持有混合（FOF）A、富国智华稳进12个月持有期混合（FOF）A，均大比例持有债券型基金。

据东方财富Choice数据，经测算，截至2024年一季度末，富国智盈稳进12个月持有期混合（FOF）A前10大持有基金中，共有9只债券型基金，占基金净值的比例合计为57.99%；富国智浦稳进12个月持有混合（FOF）A前10大持有基金中，有8只为债券型基金，占基金净值的比例合计为51.86%；富国智选稳进3个月持有混合（FOF）A、富国智华稳进12个月持有期混合（FOF）A的前10大持有基金均为债券型基金，占基金净值的比例合计分别为65.38%、53.72%。

也就是说，在2024年一季度，富国基金旗下的FOF产品中，唯一一只股票型FOF将近半数资产净值投向了自家基金，且在该季度内收益率低于-10%，而数只混合型FOF则大幅持有债券型基金。

二、“掌门”陈戈或仅管理过1只基金，离任基金经理前或“越跌越买”

目前，富国基金的总经理为陈戈，其早在2000年10月就已开始在富国基金任职，然而其或仅管理过1只基金。

据富国基金于2014年1月29日发布的《富国基金管理有限公司关于高管人员变更的公告》，陈戈，曾于1996年12月至2000年10月在国泰君安证券有限责任公司研究所任研究员；曾于2000年10月至2008年11月在富国基金任研究员、基金经理、研究部总经理、总经理助理；2008年11月起在富国基金任副总经理兼富国天益价值证券投资基金（以下简称“富国天益价值混合A”）的基金经理。2014年1月29日起，陈戈任富国基金总经理。

东方财富Choice数据显示，截至查询日2024年8月2日，陈戈为富国基金总经理、董事；陈戈于2005年4月13日起任富国天益价值混合A的基金经理。2014年4月15日，陈戈离任富国天益价值混合A的基金经理，且其历任的基金或仅有富国天益价值混合A这1只，离任改该基金后或未管理过其他基金。

在富国天益价值混合A在由陈戈管理的共9年多的期间内，即2005年4月13日至2014年4月14日，获得了362.16%的收益率，高于沪深300同期内为131.8%的涨幅。

另外，在陈戈任富国天益价值混合A的基金经理期间，该基金的资产净值先增后减，且在陈戈离任前的4个季度内，该基金的重仓股配置或多次“踩雷”。

东方财富Choice数据显示，在陈戈任于2005年4月13日任职富国天益价值混合A的基金经理后，2005年二季度末，该基金的资产净值为1.79亿元，份额为1.66亿份；2008年一季度末，其资产净值为158.9亿元，份额为171.96亿份，资产净值为2005年二季报末的88.77倍。

截至2011年二季度末，富国天益价值混合A的资产净值减少至不足100亿元，为93.66亿元；2014年一季度末时，国天益价值混合A的资产净值减少至59.98亿元，份额减少至70.87亿份。

也就是说，在2008年一季度至2014年陈戈离任前，富国天益价值混合A的规模呈缩小的趋势。

值得注意的是，在陈戈离任前的4个季度内，富国天益价值混合A的重仓股出现了“前一个季度亏损，后一个季度加仓且亏损变大”的情况。

东方财富Choice数据显示，2013年一季度末，富国天益价值混合A持有兴业银行2,608.41万股、威孚高科921.42万股。

2013年二季度末，富国天益价值混合A持有兴业银行2,500.41万股、威孚高科896.35万股。2013年二季度内，兴业银行、威孚高科的涨幅分别为-14.62%、-11.29%；2013年三季度内，兴业银行、威孚高科的涨幅分别为-24.37%、-29.35%；而截至2013年三季度末，富国天益价值混合A持有的兴业银行、威孚高科的股份数量，分别增加到了3,750.62万股、1,344.53万股。

另外，2013年三季度末，富国天益价值混合A持有科伦药业1,066.19万股、东阿阿胶650.76万股。

2013年四季度末，富国天益价值混合A分别持有科伦药业1,066.19万股、东阿阿胶668.58万股。2013年四季度内，科伦药业、东阿阿胶的涨幅分别为-14.54%、-2.1%；2014年一季度内，科伦药业、东阿阿胶的涨幅分别为-12.18%、-13.8%；而截至2014年一季度末，富国天益价值混合A持有的科伦药业、东阿阿胶的股份数，分别增加到了1,094.51万股、701.71万股。

简言之，在陈戈离任富国天益价值混合A基金经理的前4个季度内，富国天益价值混合A的重仓股或“越跌越买”。且离任富国天益价值混合A后，陈戈或未亲自管理过基金，其投研能力及基金管理能力或成“谜”。

三、近十年富国基金收取超过300亿元管理费，利润总额排名在“老十家”中靠后

在总经理陈戈的治理下，富国基金旗下的基金在2014-2023年实现的利润总额，在“老十家”兼2024年一季度规模排名前10的共14家基金公司中靠后。

据东方财富Choice数据截至2024年6月19日的可得数据，经测算，2014-2023年，富国基金旗下所有基金实现的利润总额约为294.3亿元，在“老十家”基金公司兼2024年一季度规模排名前10的基金公司总共14家基金公司中排名第13。

在“老十家”基金公司、2024年一季度规模排名前10的基金公司总共14家基金公司中，有8家基金公司旗下的基金，在2014-2023年合计实现超过1,000亿元的利润，而排名第9-12的基金公司，其旗下的基金在2014-2023年合计实现的利润均超过600亿元。

然而，富国基金旗下的基金，在2014-2023年实现的利润总额不足300亿元，却在同期内收取约超300亿元的管理费。

据东方财富Choice数据截至2024年6月19日的可得数据，2014-2023年，富国基金旗下的基金收取的管理费合计大约为309.63亿元，居于“老十家”基金公司兼2024年一季度规模排名前10的基金公司总共14家基金公司中的第5位。

按旗下基金在2014-2023年实现的利润总额、收取的管理费总额测算，除了富国基金，“老十家”基金公司兼2024年一季度规模排名前10的基金公司总共14家基金公司中的其他13家，其旗下所有基金合计的利润总额/管理费总额这一比率均高于2，富国基金则低于1，为0.95，排名第14。

换言之，在2014-2023年，富国基金旗下基金收取的管理费约超300亿元，而同期合计的利润总额在“老十家”基金公司中排名靠后。

四、2023年富国基金旗下近四成产品收益率告负，且占比高于其他“老十家”均值

值得注意的是，在2022年内、2023年内以及2024年的1月1日至6月19日，富国基金旗下基金回报率告负的数量比例，期间高于“老十家”基金公司均值。

据东方财富Choice数据截至2024年6月19日可得的数据，在2022年内、2023年内以及2024年的1月1日至6月19日，富国基金旗下回报率告负的基金数量占其旗下全部基金的比例分别为62.82%、59.08%、38.04%；上述各期间内，除了富国基金其他9家“老十家”基金公司旗下回报率告负的基金数量占其旗下全部基金的比例分别为59.91%、55.37%、37.12%。

经测算，在2022年、2023年、2024年1月1日至6月19日这3个期间内，富国基金旗下回报率告负的基金数量占其旗下全部基金的比例，其他9家“老十家”基金公司的平均值分别高2.91个百分点、3.71个百分点、0.92个百分点。

简言之，在2022年、2023年、2024年1月1日至6月19日这3个期间，富国基金旗下的所有基金在各期内收益率告负的基金数量占比，高于其他9家“老十家”基金公司的平均值。

五、旗下11只产品曾获近5届“金牛奖”，多只产品于获奖当年跑输业绩比较基准

从整体上看，富国基金旗下收益率告负的基金数量占比高于其他“老十家”基金公司均值的另一面，其那些曾获金牛奖的产品回报率或值得关注。

据中国证券报第15-19届中国基金业金牛奖获奖名单，富国基金获得了第15届、第17届、第18届、第19届的“金牛基金管理公司”奖以及第17届的“量化投资金牛基金公司”奖。在第15-19届中国基金业金牛奖评奖中，富国基金旗下分别有2只、3只、0只、3只、5只产品获奖。

需要指出的是，富国基金旗下部分于第15-19届中国基金业金牛奖获奖的产品，在获奖的当年收益率跑输业绩比较基准。

在2018年第15届“金牛奖”评选中，富国基金旗下的富国低碳环保混合获得了“三年期开放式混合型持续优胜金牛基金”奖。东方财富Choice数据显示，富国低碳环保混合在2017年实现的回报率为33.2%，跑赢了同期内业绩比较基准为16.36%的涨幅；在其获奖的2018年，富国低碳环保混合实现的回报率仅为-32%，不及同期业绩比较基准为-19.78%的涨幅。

类似的情况在2021-2022年继续上演。

在2022年第19届“金牛奖”评选中，富国基金旗下的富国新动力灵活配置混合、富国高端制造行业股票、富国美丽中国混合、富国价值优势混合富国中证1000指数增强（LOF），分别获得了“五年期开放式混合型持续优胜金牛基金”、“三年期开放式股票型持续优胜金牛奖金”、“五年期开放式混合型持续优胜金牛基金”、“三年期开放式混合型持续优胜金牛基金”、“三年期开放式指数型持续优胜金牛基金”。

东方财富Choice数据显示，富国新动力灵活配置混合A、富国高端制造行业股票A/B、富国美丽中国混合A、富国价值优势混合、富国中证1000指数增强（LOF）A在2021年实现的回报率分别为6.96%、15.15%、13.83%、27.23%、27.33%，均在2021年跑赢同期业绩比较基准。

2022年，富国新动力灵活配置混合A、富国高端制造行业股票A/B、富国美丽中国混合A、富国价值优势混合、富国中证1000指数增强（LOF）A这5只基金实现的回报率分别为-13.97%、-29.13%、-23.31%、-19.01%、-14.4%；2022年内，同期内这5只基金业绩比较基准的涨幅分别为4.65%、-17.11%、-13.01%、-14.88%、-20.49%。

经测算，在2022年，对比业绩比较基准，富国新动力灵活配置混合A、富国高端制造行业股票A/B、富国美丽中国混合A、富国价值优势混合、富国中证1000指数增强（LOF）A这5只基金的超额收益率分别为-18.62%、-12.02%、-10.3%、-4.13%、6.09%。

也就是说，富国基金旗下获得2022年颁布的第19届金牛奖的5只产品中，有4只在2022年内获得的回报率跑输了业绩比较基准。

六、11只“金牛基”近两年合计亏损超百亿元，其中10只2023年回报率告负

若将目光放到2022-2023年，富国基金旗下在第15-19届中国基金业金牛奖获奖的产品，多数是“亏损基”。

据东方财富Choice数据，经测算，富国基金旗下11只获得第15-19届中国基金业金牛奖的基金中，在2022年及2023年发生亏损的分别有10只、10只。11只基金在2022年及2023年实现的利润总额约合计分别为-98.65亿元及-29.19亿元，合计约为-127.83亿元；在2022年及2023年合计收取的管理费约分别为4.84亿元、3.43亿元，合计约为8.27亿元。

可见，11只“金牛基”在2022-2023年合计亏损超百亿元。

值得注意的是，在2023年及2024年初以来，富国基金旗下曾获金牛奖的部分基金产品，回报率告负之余，还跑输业绩比较基准。

东方财富Choice数据显示，在2023年，富国基金旗下11只获得第15-19届金牛奖的基金中，有10只在2023年内实现的回报率为负，这10只基金中，有6只在2023年内实现的回报率低于其业绩比较基准同期内的涨幅。

2024年初以来，截至查询日2024年6月21日，富国基金旗下11只获得第15-19届中国基金业金牛奖的基金中，有6只基金在2024年以来实现的回报率告负，有7只基金在2024年以来实现的回报率低于业绩比较基准同期内的涨幅。

自2024年年初至查询日2024年8月1日，11只“金牛奖”基金中，富国低碳环保混合、富国泓利纯债债券型发起式A、富国低碳新经济混合A、富国新动力灵活配置混合A、富国高端制造行业股票A/B、富国美丽中国混合A、富国价值优势混合这7只基金，收益率分别为-6.74%、2.84%、-19.26%、-10.39%、-10.81%、-12.06%、-4.89%，跑输同期业绩比较基准。

上述可知，在2022年及2023年，富国基金旗下的11只“金牛奖基金”合计亏损超过120亿元。且在2023年内，富国基金旗下的11只“金牛奖基金”分别有6只跑输了自身的业绩比较基准。

总而言之，现任富国基金总经理陈戈，在上任总经理前或仅管理过1只混合型基金，而该混基在陈戈离任基金经理的前4个季度内，重仓股或“越跌越买”。2022年，富国基金旗下多只曾获得金牛奖的基金跑输了自身的业绩比较基准。2023年，富国基金旗下接近四成的产品获得负收益，高于其他9家“老十家”基金公司的均值；且多只“金牛基”在2023年及2024年内的回报率告负。上述种种情况之下，总经理陈戈的管理能力或遭“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