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证研》北方资本中心 茑月/作者 夕山 汀鹭/风控

获加拿大知名高校硕士学位、第一届“春晖杯”留学人员创新创业大赛一等奖获得者，多项“光环”加身的路万里于2007年带着获奖项目归国创业，却屡屡被各地“婉拒”门外。最终，路万里选择扎根河北，开始了“绿色化学”的实践，而后便有了华茂伟业绿色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华茂伟业”）。

实际上，华茂伟业成立之初，路万里未直接加入，而是由其父母及兄弟二人持股。2015年，华茂伟业专利发明人已有路万里“身影”。至2018年4月，路万里才正式入职华茂伟业。蹊跷的是，在此之前，路万里曾参与关联方专利研发工作，且华茂伟业与该关联方下游领域或重叠。除此之外，2022年，作为华茂伟业研发总监的路万里现身高校专利发明人“名单”，然而华茂伟业招股书或未披露其与该高校合作研发事项，涉嫌选择性披露。

一、华茂伟业实控人入职前曾现身关联方专利发明人“名单”，两者的下游领域或重叠

自主创新是企业的生命，是企业爬坡过坎、发展壮大的根本。

值得关注的是，华茂伟业的实控人兼研发总监，或曾为关联方研发专利。

1.1 实控人兼核心技术人员路万里，2018年4月入职华茂伟业

据华茂伟业签署于2023年8月7日的招股说明书（以下简称“招股书”），路千里、路万里和路亿里为华茂伟业的控股股东、实际控制人，三人系兄弟关系。

其中，路万里为华茂伟业核心技术人员，其履历显示，2007年2月，路万里归国协助家族创业，自2018年4月至招股书签署日2023年8月7日任华茂伟业董事长、研发总监。

可见，路万里于2018年4月正式入职华茂伟业，兼任董事长、研发总监。

实际上，早于2015年，路万里或已参与华茂伟业专利研发。

1.2 2015年，路万里已现身华茂伟业发明专利的发明人“名单”

据国家知识产权局数据，发明专利“一种金属催化剂及其用于催化合成双吗啉二乙基醚的方法”的申请日为2015年11月9日，申请号为2015107547790，申请人为华茂伟业，发明人为路万里、马利国、孙艳荣、褚彭涛、郑本荣、范振发、 吴晓亮、张峰敏。截至查询日2023年11月16日，该专利的法律状态为专利权维持。

时间来到2018年，路万里正式入职华茂伟业之前，或曾参与关联方研发工作。

1.3 华旭化工系股东龚九春控股企业，2018年路万里曾参与华旭化工专利研发

据招股书，截至签署日2023年8月7日，龚九春持有华茂伟业523.3万股，持股比例为8.19%，系华茂伟业前副董事长。同时，龚立冲为华茂伟业监事，任期为2021年6月至2024年6月，且其提名人为龚九春。其中，龚立冲与龚九春系父子关系。

同时，河北华旭化工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华旭化工”）为龚九春及其近亲属控制的企业。2020年10月至招股书签署日2023年8月7日，龚立冲任华旭化工总经理助理。

即截至招股书签署日2023年8月7日，华旭化工系华茂伟业系华茂伟业持股5%以上的股东控制企业，为关联方。

据市场监督管理局数据，华旭化工成立于2005年7月8日，截至查询日2023年11月16日，其股东包括龚九春、齐翠国、龚九申、魏造栓、陈印聪、张月栋。工商变更记录中，华茂伟业及其实控人均未曾参股华旭化工。

也就是说，历史上，华茂伟业或未曾对华旭化工施加控制或重大影响。

《金证研》北方资本中心注意到，路万里入职华茂伟业之前，曾系华旭化工的专利发明人。

据国家知识产权局数据，发明专利“左旋苯甘氨酸生产用的脱色剂”的申请日为2018年1月12日，专利号为201810031839X，申请人为华旭化工，发明人为路万里、齐翠国、郑本荣、王占良、刘玉生、孟寸双，截至查询日2023年11月16日，该专利的法律状态为专利权维持。

发明专利“左旋苯甘氨酸脱色工艺”的申请日为2018年1月12日，专利号为2018100311263，申请人为华旭化工，发明人为路万里、齐翠国、郑本荣、王占良、刘玉生、孟寸双，截至查询日2023年11月16日，该专利的法律状态为专利权维持。

可以看出，2018年1月，华旭化工提交了两项发明专利申请，而专利发明人“名单”中，路万里均居首位。

至此可知，截至招股书签署日2023年8月7日，华旭化工为华茂伟业股东、前副董事长龚九春控制的企业，2021年6月，龚九春提名其子龚立冲担任华茂伟业监事。龚九春的“话语权”可见一斑。而路万里作为实控人之一，曾先后参与华茂伟业、华旭化工的专利研发工作。而招股书并未披露路万里曾在华旭化工任职。

问题还在继续。

1.4 华茂伟业被问询其与龚九春控制企业是否同业，其对此做出否认回复

据华茂伟业签署于2023年6月14日的“首次公开发行股票并在创业板上市申请文件的审核问询函的回复”，华茂伟业持股5%以上的股东龚九春，曾经是华茂伟业的副董事长，其控制或具有重大影响的企业共10家，认定为华茂伟业的关联方。

在此背景下，深圳证券交易所要求华茂伟业说明股东、原副董事长龚九春从华茂伟业处离职的原因，以及龚九春控制或具有重大影响的企业的主营业务情况、经营情况、并说明前述企业与华茂伟业是否从事同样业务及认定依据。

对此，华茂伟业表示，华茂伟业持股5%以上主要股东、原副董事长龚九春系化工及医药领域的企业家，其基于对行业的深刻理解在华茂伟业发展初期成为华茂伟业最大的个人投资者。龚九春投资华茂伟业原因主要系其认可华茂伟业研发能力及绿色合成工艺技术的发展前景，看好国内化工行业的长期发展。

2018年4月，华茂伟业第一届董事会第一次会议选举龚九春为副董事长，但因其投资企业较多、时间精力有限，在任期间龚九春未参与华茂伟业的实际运营，龚九春于2020年1月向华茂伟业董事会递交辞职报告，辞去华茂伟业副董事长并不再在华茂伟业处担任其他职务。

2020年1月17日，华茂伟业召开2020年第一次临时股东大会，选举深圳市创新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推荐的代表孟宇为华茂伟业董事。2021年6月，其子龚立冲被选聘为监事以继续履行监督职能。

综上，因龚九春投资企业较多、精力有限，且其在任期间未参与华茂伟业的实际运营，为了能更好地聚焦个人投资的其他企业的经营发展，华茂伟业持股5%以上主要股东、原副董事长龚九春从华茂伟业处离职。

至于华旭化工，华茂伟业披露华旭化工的主营业务为医药、农药中间体、化工产品的生产、销售，主要产品为特戊酸、特戊酰氯、四甲基胍、左旋苯甘氨酸等。

此外，华茂伟业称，龚九春控制或具有重大影响的企业主要围绕医药、生物、农药以及生物医药产业基金、包装物等领域开展业务，与华茂伟业的主营业务及产品存在较大差异，双方主要客户及供应商不存在重叠的情形，双方业务不具有替代性、竞争性，亦不存在利益冲突的情形，故龚九春控制或具有重大影响的企业不存在与发行人从事同样业务的情形。

需要注意的是，华旭化工与华茂伟业的下游领域或存在重叠。

1.5 华旭化工的客户包括兽药企业，而华茂伟业的下游企业或亦包括兽药企业

据发布于2021年7月5日的（2018）冀0109执1153号文书，华旭化工与上海康复特兽用化学制药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康复特兽药”）存在买卖合同纠纷。

据公开信息，华旭化工的客户包括康复特兽药。

据市场监督管理局数据，康复特兽药成立于2003年11月16日，截至查询日2023年11月16日，其经营范围为兽药的生产和销售，化工产品及原料（除危险化学品、监控化学品、烟花爆竹、民用爆炸物品、易制毒化学品）的销售。

据招股书，N-甲基吗啉既是华茂伟业制备NMMO的重要中间产品，同时也是一款市场需求被不断开发的重要产品。2022年起，华茂伟业的N-甲基吗啉陆续获得多家医药、农药和兽药公司的认可，可作为药物中间体，使得其销售收入快速上升。

即是说，华旭化工与华茂伟业的下游均涉及兽药领域。

综上，华茂伟业由路千里、路万里和路亿里三兄弟共同控制，其中路万里系于2018年4月才正式入职华茂伟业，但早于2015年已参与其专利研发。入职前夕，路万里还在前副董事长、股东龚九春控制的企业处现身，为华旭化工的专利发明人。值得注意的是，华茂伟业与华旭化工下游领域均涉及兽药企业。

二、与高校合作研发或隐而未宣，信息披露现疑云

高校教师由于自身具备较强的专业能力和技术创新能力而受到众多企业的青睐。

需要指出的是，华茂伟业多项发明专利存在高校教授“身影”，招股书或未披露华茂伟业与高校间的合作研发情况。

2.1 华茂伟业现有6项发明专利中，4项专利的发明人包括孙艳荣、马利国

据招股书，截至2022年12月31日，华茂伟业拥有专利12项，其中已授权的发明专利6项，实用新型专利6项。

其中，发明专利“一种负载型催化剂及其制备方法与应用”、“金属催化剂及其用于催化合成二甲胺基乙氧基乙醇的方法”、“应用金属催化剂催化合成双（二甲氨基乙基）醚的方法”、“一种金属催化剂及其用于催化合成双吗啉二乙基醚的方法”系华茂伟业原始取得。

据国家知识产权局数据，发明专利“一种负载型催化剂及其制备方法与应用”的申请日为2019年12月5日，专利号为2019112323181，申请人为华茂伟业，发明人为路万里、马利国、孙艳荣、李树鹏、褚彭涛、郑本荣、吴晓亮、张峰敏、陈琦、刘森，截至查询日2023年11月16日，该专利的法律状态为专利权维持。

发明专利“金属催化剂及其用于催化合成二甲胺基乙氧基乙醇的方法”的申请日为2017年3月25日，专利号为2017101853293，申请人为华茂伟业，发明人为路万里、马利国、孙艳荣、褚彭涛、郑本荣、范振发、张仁德、吴晓亮、张敏峰、王涛、陈琦、张斌、徐灵秀、王海栗，截至查询日2023年11月16日，该专利的法律状态为专利权维持。

发明专利“应用金属催化剂催化合成双（二甲氨基乙基）醚的方法”的申请日为2016年3月30日，专利号为201610193326X，申请人为华茂伟业，发明人为路万里、马利国、孙艳荣、褚彭涛、郑本荣、范振发、吴晓亮、张峰敏、王涛，截至查询日2023年11月16日，该专利的法律状态为专利权维持。

发明专利“一种金属催化剂及其用于催化合成双吗啉二乙基醚的方法”的申请日为2015年11月9日，专利号为2015107547790，申请人为华茂伟业，发明人为路万里、马利国、孙艳荣、褚彭涛、郑本荣、范振发、吴晓亮、张峰敏，截至查询日2023年11月16日，该专利的法律状态为专利权维持。

可以看出，孙艳荣、马利国二人共同参与了华茂伟业4项发明专利。

问题才刚刚开始。

2.2 孙艳荣、马利国所参与专利，均对应华茂伟业两大主要产品

据国家知识产权局数据，发明专利“一种金属催化剂及其用于催化合成双吗啉二乙基醚的方法”公开了一种金属催化剂及其用于催化合成双吗啉二乙基醚的方法。该金属催化剂以金属氧化物的混合物、分子筛、拟薄水氧化铝、淀粉为原料制备而成，用于催化合成双吗啉二乙基醚，可以避免双吗啉二乙基醚合成中含氯原料的使用，主要副产物为水，根除了无机副产物的污染，符合绿色化学合成的特征。

发明专利“应用金属催化剂催化合成双（二甲氨基乙基）醚的方法”公开了应用金属催化剂催化合成双（二甲氨基乙基）醚的方法，该方法先制备得到金属氧化物，然后通过金属氧化物制备得到金属催化剂，利用金属催化剂的催化作用，以二甲胺和二甲胺基乙氧基乙醇为原料，制备得到BDMAEE，主要无机副产物为水，生成的有机副产物经蒸馏提纯后可回收再利用，不仅经济效益可观，同时还解决了目前BDMAEE生产工艺易造成环境污染的问题。

发明专利“金属催化剂及其用于催化合成二甲胺基乙氧基乙醇的方法”公开了一种金属催化剂及其用于催化合成二甲胺基乙氧基乙醇的方法，所述金属催化剂由金属硝酸盐水溶液浸渍的催化剂载体经晾置、干燥、焙烧后得到，催化剂载体由拟薄水氧化铝溶液93-100份、HZSM-5分子筛或USY分子筛0-5份、硅胶水溶液0-2份、淀粉或田菁粉1-5份捏合而成。该金属催化剂用于以二甘醇和二甲胺为原料合成DMAEE的反应，实现了DMAEE的绿色清洁生产，并且合成工艺具有产率高，生产成本低的优势。

发明专利“一种负载型催化剂及其制备方法与应用”公开了一种负载型催化剂及其制备方法与应用，该催化剂用于催化二甘醇与一烷基胺制备料具有良好的生物相容性和骨传导性，与骨组织呈现出极好的化学和生物亲合性，因此可以广泛应用于体和活性组分，所述催化剂载体包括氧化铝、二氧化硅、二氧化钛和稀土分子筛中的至少两种，所述活性组分包括CuO、NiO、Co203、ZnO、TiO2、FezO;ZrO2、MoO3、Cr,O,和MnO2中的一种或几种。本发明催化剂在以二甘醇和一甲胺为原料，临氢条件下，可以高收率(95%以上）制备N-甲基吗啉。

此外，据招股书，华茂伟业主要产品包括应用于聚氨酯领域的多款催化剂和应用于莱赛尔纤维领域的溶剂类产品NMMO。

2020-2022年，聚氨酯催化剂的销售金额占华茂伟业主营业务收入的比重分别为81.62%、71.77%、60.46%。NMMO的销售金额占华茂伟业主营业务收入的比重分别为5.95%、14.81%、25.11%。

根据《金证研》北方资本研究，马利国、孙艳荣参与的华茂伟业5项专利的发明均与华茂伟业的主要产品相关。

也就是说，孙艳荣、马利国所参与的华茂伟业专利，或分别对应华茂伟业的主营产品聚氨酯催化剂与NMMO，且2020-2022年，聚氨酯催化剂与NMMO合计占华茂伟业当年营业收入比重分别为87.57%、86.58、85.57%。

需要指出的是，孙艳荣、马利国为北华航天工业学院教授。

2.3 孙艳荣、马利国或曾为北华航天工业学院教授，2019年曾与路万里共同发表期刊

据北华航天工业学院研究生院发布于2020年8月28日的信息，孙艳荣为北华航天工业学院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航天工程领域：功能材料、复合材料、材料化学、航天工程材料、机电等领域。截至信息发布日2020年8月28日，孙艳荣的在研项目包括“永清华茂横向课题”、“河北省教育厅百人计划”。

据招股书，截至签署日2023年8月7日，永清华茂生物药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永清生物”）是华茂伟业的实际控制人控制的企业之一，同时，永清生物亦是华茂伟业业务前身，已不再实际经营。

由此，北华航天工业学院教授孙艳荣曾经的研究项目包括“永清华茂横向课题”，而华茂伟业的业务前身为永清生物。即永清华茂与永清生物或为同一公司的不同简称，且北华航天工业学院的教授孙艳荣，或为华茂伟业研发专利。

此外，马利国或亦曾为北华航天工业学院教授。

据清华校友总会官网2013年4月11日的公开信息，马利国1993-2003年就读于清华大学材料科学与工程系，本科、直博。同时，马利国与孙艳荣系夫妻关系。

即马利国或曾为北华航天工业学院教授，与孙艳荣系夫妻关系。

此外，清华校友总会官网的“廊坊校友会基本情况介绍”页面显示，清华大学廊坊校友会成立于1991年，截至信息发布日2016年3月15日，会长为马利国，副会长为路万里、史占华。

可见，马利国与路万里或关系匪浅。

值得一提的是，孙艳荣、马利国与路万里曾共同发表期刊论文。

据公开信息，发布于2019年12月的期刊论文“羟基磷灰石载体的结构和作用及在催化剂制备中的应用”的作者分别为马利国、孙艳荣、李东来、路万里。其中，马利国的所属单位同时包括北华航天工业学院与廊坊卫生职业学院，孙艳荣所属单位为北华航天工业学院，路万里所属单位为华茂伟业。

文章摘要提到，“从羟基磷灰石(HAP)的结构特征出发，阐明HAP具有结构稳定性、强离子交换性、酸碱可调性和强吸附性等结构特征，是一种良好的催化剂载体材料。

作为催化剂载体，HAP具有提高催化剂活性和选择性的作用，能够增强活性组分的热稳定性，而且与磁性物质复合可利用外加磁场达到易回收的目的，使用天然HAP作载体还能实现骨废物的循环再利用。本工作还综述了HAP负载型催化剂的制备方法，主要有浸渍法、离子交换法和沉积沉淀等。”

同时，文章在论证“HAP载体的作用”时，主要从“提高催化剂的活性和选择性”、“增强催化剂活性组分的热稳定性”、“与磁性物质复合使催化剂易回收”、“降低催化剂生产成本”四个方向论证。

此外，文章在“结论和展望”部分提到，羟基磷灰石广泛存在于生物体中，具有独一无二的生物相容性，使用这类材料做催化剂载体没有污染，符合绿色化学的要求。HAP特有的磷灰石结构，使其具有结构稳定性、强离子交换性、酸碱可调性和强吸附性，这些特性使HAP适于负载活性组分，并且HAP负载型催化剂在多种有机合成反应中展现出了优异的催化性能。HAP作催化剂载体，对于所适用的化学反应，明显提高了催化剂的活性和选择性，能够增强活性组分的热稳定性，具有很好的应用前景。

从循环经济角度，将HAP与磁性物质复合使催化剂更易于回收再利用，还有使用天然的HAP代替化学合成的HAP。

由上述情形可知，马利国与孙艳荣夫妻二人曾同为北华航天工业学院教授，于2019年曾与路万里共同发表期刊论文“羟基磷灰石载体的结构和作用及在催化剂制备中的应用”，第一作者为马利国，彼时作为华茂伟业实控人、研发总监路万里为第四作者。该期刊的研究对象为羟基磷灰石，论证了HAP负载型催化剂的研发及应用，研究称以这类材料做催化剂载体没有污染，符合绿色化学的要求。

除此之外，至2022年，马利国、孙艳荣夫妻二人与华茂伟业或仍存在合作研发。

2.4 2022年，马利国、孙艳荣、路万里为北华航天工业学院同一专利申请的发明人

据国家知识产权局数据，发明专利“一种利用1,2-环氧丁烷合成β-氨基醇的方法”的申请日为2022年9月7日，申请号为2022110912075，申请人为北华航天工业学院，发明人为马利国、孙艳荣、张志鹏、路万里、李冬至、肖大庆、李赛松、王学宝，截至查询日2023年11月16日，该专利的法律状态为等待实审提案。

此外，该专利的说明书摘要称，本发明公开了一种利用1,2-环氧丁烷合成β-氨基醇的方法，涉及β-氨基醇合成技术领域。

本发明采用戊胺和1,2-环氧丁烷作为原料，以去离子水和醇作为混合溶剂，通过CO;对反应产物的保护作用，开环反应制备β-氨基醇，无需任何催化剂。本发明具有高转化率，高收率的特点，属于“绿色化学”的范畴，具有条件温和，操作简单，反应时间短的特点，具有高效的经济利益，适合大规模生产。

这或意味着，截至2022年9月，马利国、孙艳荣夫妻二人或仍在北华航天工业学院任教，而该年度，二人与华茂伟业或存在合作研发情形。

据招股书，华茂伟业自称是一家倡导“绿色化学”理念，专注于多学科领域交叉的绿色化学合成技术创新研发的精细化工企业，致力于从反应源头解决化学品合成中的“三废”问题。

同时，招股书显示，“绿色化学”是指根据化学原理来提高化学反应效率，并减少或避免因化学反应给自然环境造成污染的学科，最核心内容是“原子经济性”，即最大限度地利用原料分子中的每一个原子，将其结合到目标分子中，如果最终达到“零排放”，则反应是百分之百原子经济性的。

可见，马立国、孙艳荣、路万里共同发表期刊以及专利研发方向，或与华茂伟业主营业务相契合。

2.5 对于华茂伟业与北华航天工业学院存在合作研发的情形，招股书未予以披露

据招股书，报告期内即2020-2022年，华茂伟业并未披露其与北华航天工业学院存在合作研发的情况。

梳理可知，华茂伟业多项涉及主要产品的发明专利的发明人，存在马立国、孙艳荣夫妻二人的“身影”。2022年，马立国、孙艳荣或仍任职于北华航天工业学院，此前已与华茂伟业实控人路万里共同发表期刊论文，2022年三人再度现身于北华航天工业学院的专利发明人。需要说明的是，路万里亦是华茂伟业的研发总监。

上述情形是否意味着2022年华茂伟业与北华航天工业学院存在合作研发？然而，招股书却对此“只字未提”，信披披露现疑云。

假亦真时真作假，真作假时假亦真。围绕在华茂伟业的谜团，尚待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