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证研》北方资本中心 虔泊/作者 知泉/风控

近年来，国内各类直接融资渠道的发展完善，使创业者获取股权融资的路径也更加清晰、确定。在当前不断变幻的国内外环境下，不少已搭建红筹架构的企业也在思考和践行回归境内资本市场。江苏菲沃泰纳米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菲沃泰”）也是其中的一员。2019年，菲沃泰计划在境外上市。然而，菲沃泰境外上市的计划最终“折戟”，并改道科创板。

值得注意的是，为协助菲沃泰境外上市，其纳入合作伙伴郭凤英。且因郭凤英在菲沃泰计划境外上市时作出的贡献，菲沃泰对其进行股权激励。同时，菲沃泰宣称郭凤英为亚信科技控股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亚信控股”）创始人之一，其拥有协助亚信控股上市纳斯达克证券交易所（以下简称“纳斯达克”）的相关经验。然而，郭凤英在亚信控股计划上市前已离职，且最终菲沃泰亦放弃境外上市。不止于此，菲沃泰在与关联方业务重组时，评估或上演“先上车后补票”，交易价格或遭“内定”。

一、因计划境外上市斥资引入郭凤英，称其具备“丰富境外上市经验”或遭打脸

蝉翼为重，千钧为轻。2019年，菲沃泰曾“牵手”郭凤英为其筹划境外上市，而其称郭凤英具有“丰富的境外上市经验”，该说法或与实际情况存出入。

1.1 为筹划海外上市引入郭凤英为其搭建红筹架构，郭凤英出资111万元低价获取10%股份

据菲沃泰签署日为2022年6月17日的招股说明书注册稿（以下简称“招股书”），截至招股书签署日2022年6月17日，菲沃泰的实际控制人为宗坚、赵静艳。宗坚与赵静艳系夫妻关系。宗坚夫妇通过Favored Tech Corporation Limited（以下简称“Favored Tech（香港）”）合计控制菲沃泰82.88%的表决权。

同时，Favored Tech（香港）为菲沃泰的控股股东，宗坚系菲沃泰的创始人，且一直担任菲沃泰的董事长、总经理，对菲沃泰重大决策及经营管理具有决定性影响。为筹划境外上市，2019年起，菲沃泰实际控制人宗坚搭建了境外架构。在境外架构搭建前，江苏菲沃泰纳米科技有限公司（菲沃泰前身，以下合称“菲沃泰”）为宗坚家族100%控制的企业，宗坚、宗坚之子宗沛霖、赵静艳分别对其持股25%、50%、25%。

据菲沃泰签署日为2022年2月8日的《关于江苏菲沃泰纳米科技股份有限公司首次公开发行股票并在科创板上市申请文件的第二轮审核问询函之回复》（以下简称“第二轮问询函回复”），在菲沃泰实控人宗坚计划搭建境外控制架构并于境外上市的初期，为将菲沃泰的境内资产注入境外资本运作实体，以红筹架构在境外进行私募股权融资、公开发行上市，宗坚与GUO FENGYING（即“郭凤英”，以下简称“郭凤英”）签署《投资合作协议》。

该协议约定，郭凤英设立的Honor Capital,LLC（以下简称“Honor Capital”），参与菲沃泰的境外控制架构搭建过程。郭凤英最终于菲沃泰的境外持股主体取得共计5%的股权。

据加利福尼亚州州务卿官网，2018年12月14日，Honor Capital在加利福尼亚州注册成立。截至查询日2022年6月25日，Honor Capital的状态为存续，代理人为郭凤英。

据招股书，2019年1月31日，菲沃泰召开股东会，同意菲沃泰注册资本由1,000万元增加至1,111万元，并同意Honor Capital以美元折合111万元认购新增注册资本111万元，全部计入注册资本。2019年2月18日，菲沃泰就本次增资办理了变更登记手续。本次增资完成后，Honor Capital以111万元出资额，持有菲沃泰10%的股权。

由以上情况可知，2019年2月18日，郭凤英控制的Honor Capital开始成为菲沃泰的股东，且持有菲沃泰10%的股权。

据招股书，2019年2月26日，Favored Capital Holding,LLC（以下简称“Favored Capital”）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注册成立。2019年6月3日，Favored Capital发行完成后，菲沃泰实控人宗坚、其妻赵静艳分别对Favored Capital持股25%、75%。

2019年3月19日，Favored Tech Corporation（以下简称“Favored Tech（特拉华）”）在美国特拉华州注册成立。2019年3月25日，Favored Tech（特拉华）发行完成后，Favored Capital、家族信托The Andrew Wen 2019 Trust、家族信托The Aimi Wen 2019 Trust及郭凤英分别对Favored Tech（特拉华）持股95%、1.5%、1.5%、2%。

其中，The Andrew Wen 2019 Trust和The Aimi Wen 2019 Trust为郭凤英及其丈夫WEN YUPAN作为委托人，分别以ANDREW WEN和AIMI WEN为受益人设立的家族信托，受托人均为WEN YUPAN、郭凤英和其朋友LIU CHUNHONG。

也就是说，2019年3月19日，Favored Tech（特拉华）注册成立。并且，2019年3月25日，GUO FENGYING（郭凤英）及其关联方进入Favored Tech（特拉华）股权构架。

据招股书，2019年4月12日，Favored Tech（香港）在香港注册成立。设立时Favored Tech（香港）向Favored Tech（特拉华）发行1股普通股，每股面值为1港元。本次发行完成后，Favored Tech（特拉华）持有Favored Tech（香港）100%的股权。

2019年8月28日，宗坚将其持有的菲沃泰22.5%股权（对应250万元出资）、赵静艳将其持有的菲沃泰67.5%股权（对应750万元出资）、Honor Capital将其持有的菲沃泰10%股权（对应111万元出资）均转让给Favored Tech（香港），转让价格分别为22.5万美元、67.5万美元、10万美元。股权转让完成后，Favored Tech（香港）持有菲沃泰100%的股权。

至此，菲沃泰控股股东Favored Tech（香港）的上层境外架构搭建完毕。

即是说，2019年4月12日，菲沃泰的控股股东Favored Tech（香港）注册成立，设立时即向Favored Tech（特拉华）发行普通股。同日发行完成后，Favored Tech（特拉华）持有Favored Tech（香港）100%的股权。并且，2019年8月28日，宗坚、赵静艳、Honor Capital将持有的菲沃泰股权转让给Favored Tech（香港）并退出。

不仅如此，菲沃泰对郭凤英进行了八百余万元的股权激励。

1.2 对郭凤英进行853.03万元股份支付，致使净利润下降29.22%

据招股书，2019年2月20日至2020年10月26日，郭凤英为菲沃泰的董事。2019年8月27日，Honor Capital将其持有的菲沃泰10%股权（对应111万元出资）转让给Favored Tech（香港）。股权转让完成后，菲沃泰董事郭凤英及关联方通过Favored Tech（香港）间接持有菲沃泰5%股权。

以2018年度净利润的12.84倍市盈率为参考，菲沃泰对郭凤英以低于公允价值的价格取得权益份额的情形，一次性确认股份支付费用853.03万元，并计入非经常性损益。

由此可知，2019年8月27日，即在合作当年，菲沃泰即对郭凤英进行了853.03万元股份支付。

另外，此次股份支付或对菲沃泰业绩造成了影响。

据招股书，2020-2021年，菲沃泰净利润分别为5,555万元、3,931.56万元。

根据《金证研》北方资本中心研究，2021年，菲沃泰净利润下降29.22%。

据菲沃泰签署日为2022年3月28日的招股说明书注册稿，菲沃泰称其2021年净利润变动的主要原因，为确认的股份支付费用较大。

这意味着，2019年8月27日，菲沃泰对郭凤英进行853.03万元的股权激励，或致使菲沃泰当年净利润下降。而菲沃泰此次的股份支付，受到了监管机构的关注。

1.3 称对郭凤英计提的股份支付，系基于其具有丰富的境外上市经验

据菲沃泰签署日为2022年1月5日的《关于江苏菲沃泰纳米科技股份有限公司首次公开发行股票并在科创板上市申请文件的审核问询函之回复》（以下简称“首轮问询函回复”），监管机构要求菲沃泰解释，对郭凤英以2018年净利润的12.84倍市盈率为参考确认股份支付的原因及公允性。

对此，菲沃泰称，2019年2月，菲沃泰对郭凤英及其关联方股份支付的背景，为Honor Capital系郭凤英及其家庭成员持股100%的企业。菲沃泰实际控制人因决定搭建境外持股架构以实现境外上市，需引入外国投资者，同时郭凤英亦看好菲沃泰的发展，决定投资入股菲沃泰，增资完成后Honor Capital持有菲沃泰10%股权。

并且，郭凤英及关联方对菲沃泰低价增资，属于股权激励，菲沃泰已确认股份支付费用。菲沃泰称由于郭凤英对于筹划境外上市有较为丰富的经验，为吸引其加入菲沃泰，本次增资主要是对郭凤英的股权激励，增资对应的市值较低。

即是说，2019年8月27日，菲沃泰对郭凤英共计853.03万元的股权激励，是基于郭凤英有协助海外上市的经验，菲沃泰欲吸引其加入。

据第二轮问询函回复，监管机构要求菲沃泰说明郭凤英低价入股及高价退出的合理性，以及郭凤英在菲沃泰以及Favored Tech（特拉华）处的工作任职情况，与所获股权收益之间的匹配性。

针对郭凤英低价入股的合理性，菲沃泰回复称，郭凤英及其家族信托the Aimi Wen 2019 Trust、the Andrew Wen 2019 Trust取得Favored Tech（特拉华）共计5%的股权，为菲沃泰基于郭凤英在菲沃泰境外架构搭建及上市筹划中的贡献，向郭凤英进行的股权激励。

根据企业会计准则的规定，菲沃泰已对郭凤英及其家族信托所取得股权的公允价值与其实际支付对价之间的差额，一次性确认股份支付费用853.03万元。

同时，郭凤英担任菲沃泰董事以及Favored Tech（特拉华）董事、秘书期间，为菲沃泰提供了境外上市相关协助工作。

并且，郭凤英主要参与了菲沃泰境外上市平台的法域选择、境外上市所需境外架构的设计及搭建、选聘服务机构、制定美国上市计划、搭建估值模型及潜在境外融资的前期接洽等工作，对菲沃泰早期境外上市计划的形成及初步实践起到了重要作用。

也就是说，菲沃泰称郭凤英及其家族信托低价入股，是基于郭凤英在菲沃泰境外架构搭建及境外上市筹划中的贡献，且此贡献与股权激励具备匹配性。

值得一提的是，菲沃泰亦被要求说明郭凤英提供境外上市协助的具体工作内容。

据第二轮问询函回复，监管机构要求菲沃泰披露郭凤英担任菲沃泰董事以及Favored Tech（特拉华）秘书期间，提供境外上市协助的具体工作内容。

对此，菲沃泰回复称，由于郭凤英对于筹划境外上市及境外投融资业务有较为丰富的经验，其担任菲沃泰董事及Favored Tech（特拉华）秘书期间，主要为菲沃泰提供境外上市协助等相关工作，主要参与了菲沃泰境外上市平台的法域选择、境外上市所需境外架构的设计及搭建、选聘服务机构、制定美国上市计划、搭建估值模型及潜在境外融资的前期接洽等工作。

换句话说，菲沃泰称郭凤英凭借境外上市及境外投融资业务的经验，在菲沃泰海外上市平台的法域选择、境外架构设计及搭建等相关工作中作出了贡献。

此外，菲沃泰亦称，郭凤英曾参与已上市企业的上市筹划工作。

1.4 称郭凤英曾参与亚信控股的上市筹划，包括财务审计工作及融资谈判等

据第二轮问询函回复，监管机构要求菲沃泰披露郭凤英是否存在其他协助境外上市的经历。对此，菲沃泰回复称，郭凤英曾于1994年7月至1999年1月任亚信控股副总经理职位。亚信控股于2000年在美国纳斯达克上市，其联合创始人郭凤英于亚信控股筹划上市期间，参与了其上市筹划及准备的相关工作，包括财务及其他支撑系统的设立及配合会计师事务所开展的审计工作，参与并组织和相关投资方的融资谈判等。

不仅如此，Favored Tech（香港）的官网中，亦有对郭凤英工作经历的介绍。

据Favored Tech（香港）官网，郭凤英的个人介绍页面中，其姓名显示为“Phyllis(Fengying)Guo”。同时，郭凤英的个人介绍页面中称，在过去的20年里，郭凤英一直是中国和美国的高科技企业高管。在加入Favored Tech（香港）之前，郭凤英共同创立了亚信控股和IP Dynamics.INC（以下简称“IP Dynamics”）。

在亚信控股，郭凤英负责监督所有的销售、营销、财务和行政工作。在获得初始风险投资资金之前，郭凤英带领亚信控股实现了4,000万美元的年收入，且亚信控股是第一家在纳斯达克上市的中国企业。

也就是说，菲沃泰称郭凤英联合创立亚信控股，参与了亚信控股上市筹划及准备的相关工作，并负责监督亚信控股的销售、营销、财务和行政工作。

然而，菲沃泰所称郭凤英对于筹划境外上市及境外投融资业务有“丰富的经验”，或并非事实。

1.5 在亚信控股决定上市前郭凤英已离职，且其在任时主要负责销售工作

据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以下简称“SEC”），截至2000年2月28日，亚信控股向SEC共提交了4份文件，其中最早的一份提交于1999年12月21日。1999年12月21日，亚信控股向SEC提交了S-1表格，文件编号为333-93199。该文件显示，亚信控股的董事会名单中，Louis Lau为董事会主席及董事，James Ding为首席执行官及董事，Michael Zhao为高级副总裁，首席战略官及董事，Alan Bickell、Patrick L. Keen、Chang Sun、Edward Tian均为董事。

此外，该文件亦显示，在亚信控股的高级管理人员中，James Ding为首席执行官，Frank Yong为总裁兼首席运营官，Ying Han为执行副总裁兼首席财务官，Michael Zhao为高级副总裁兼首席战略官，Larry Huang为副总裁兼首席技术官。

即是说，1999年12月21日，亚信控股首次向SEC提交申请资料，而郭凤英已于1999年1月离开亚信。并且，在亚信控股提交的S-1表格中，高级管理人员及董事名单中均未出现郭凤英的身影。

不仅如此，郭凤英的离职时间或亦早于亚信控股决定上市的时间。

据公开信息，1993年，田溯宁和网上结识的另外五个留学生一起创办亚信控股。1999年5月，田溯宁离开亚信控股，但仍任其董事。丁健接任CEO，王秦岱全面负责亚信控股的运营，而孙强则帮助亚信控股，并聘任韩颖担任亚信控股的CFO。丁健在亚信控股的主要工作则转变为掌握大方向和对外事务。在田溯宁离开亚信约一年后，2000年，看到纳斯达克市场的火爆，丁健决定提前两年启动上市计划，一举融资上亿美元，市值超过20亿美元。

即是说，1993年，亚信控股创立。1999年1月，郭凤英离开亚信控股。1999年5月，亚信控股创始人、首任CEO田溯宁卸任。随后，丁健接任亚信控股CEO，并与王秦岱、韩颖等人一同经营亚信控股，其中丁健负责掌控大方向和对外事务。并且，2000，丁健决定带领亚信控股在纳斯达克上市。

据《光荣与梦想 互联网口述系列丛书 田溯宁篇》，田溯宁称其职务从一开始就是CEO，负责接待和沟通。另外，刘亚东对硅谷的许多方面都较熟悉，其加入亚信控股后负责财务管理。丁健负责技术，郭凤英的工作内容为销售。

以上情况表明，为筹划海外上市，菲沃泰引入郭凤英为其搭建红筹架构。基于郭凤英在菲沃泰计划海外上市时作出的贡献，菲沃泰对其进行股权激励，并因此确认股份支付费用853.03万元，致使当年净利润下跌29.22%。

蹊跷的是，菲沃泰称郭凤英具有“较为丰富的境外上市经验”，郭凤英作为亚信控股的联合创始人，参与了亚信控股的上市筹划及准备的相关工作，包括财务审计工作、融资谈判等。然而，郭凤英或在亚信控股决定上市前就已离职，且其主要负责销售，与菲沃泰所称其在亚信控股负责监督销售、营销、财务和行政工作不同。换句话说，郭凤英或未参与亚信控股的上市筹划，其或无“较为丰富的境外上市经验”。菲沃泰对郭凤英合计超八百万元的股权激励或“不配位”。

需要指出的是，2021年，菲沃泰放弃境外上市，并决定对其红筹框架进行调整。

二、放弃境外上市大股东提供借款拆解红筹架构，郭凤英退出或浮盈数千万元

见微以知萌，见端以知末。在菲沃泰放弃境外上市计划之后，郭凤英转让其所持股份并获利数千万元。与此同时，郭凤英任职的两家企业，在其任职期间被出具处罚证明。

2.1 放弃境外上市后，郭凤英以800万美元退出

据招股书，菲沃泰最终决定放弃境外上市，并且Favored Tech（特拉华）与Favored Tech USA Corporation（以下简称“菲沃泰美国”）业务重组后不再开展经营活动，实际控制人宗坚决定调整菲沃泰的境外架构。2021年3月2日，赵静艳与宗坚签署《股权转让协议》，约定赵静艳将其持有的Favored Capital74.99%的股权无偿转让给宗坚。本次股权转让完成后，菲沃泰实控人宗坚、其妻赵静艳分别对Favored Capital持股99.99%、0.01%。

2021年6月30日，Favored Tech（特拉华）分别与宗坚、赵静艳签署《股权转让协议》，约定Favored Tech（特拉华）向宗坚转让其持有的Favored Tech（香港）99.99%股份，转让价格为1,193.38万美元，向赵静艳转让其持有的Favored Tech（香港）0.01%股份，转让价格为1,193.5美元。本次境外架构调整前后，菲沃泰实控人宗坚、其妻赵静艳分别对Favored Tech（香港）持股99.99%、0.01%。

截至招股说明书签署日2022年6月17日，Favored Capital和Favored Tech（特拉华）已注销。

据第二轮问询函回复，2021年8月30日，郭凤英及其家族信托the Aimi Wen 2019 Trust、the Andrew Wen 2019 Trust将其所持Favored Tech（特拉华）共计5%的股权，以800万美元的对价转让给Favored Capital。该退出对价系郭凤英与菲沃泰实际控制人宗坚、赵静艳夫妇参考最近一轮外部投资人的入股价格协商确定。

由以上情况可知，2021年3月2日，菲沃泰放弃了境外上市计划，开始拆解红筹架构。并且，为拆解红筹架构，2021年8月30日，Favored Capital向郭凤英及其关联信托收购所持有的Favored Tech（特拉华）股权，并支付对价800万美元。

需要说明的是，此次架构拆解，郭凤英及其关联方退出菲沃泰的股权架构，但未退出菲沃泰美国管理层之列。

据第二轮问询函回复，菲沃泰披露称，菲沃泰改为在境内资本市场申报首次公开发行并上市后，郭凤英未继续参与上市工作，并且表达了退休意愿。然而，由于境内外工作交接困难，经协商，由郭凤英继续在菲沃泰美国负责过渡性工作。

同时，郭凤英主要工作内容包括负责菲沃泰美国的人事、财务等行政类工作，并利用其语言优势，在需要中国与美国业务人员共同参与的业务中负责协调沟通中美员工的工作，或在涉及境外客户的业务中，配合销售人员与客户的沟通工作。

2020年6月至第二轮问询函回复签署日2022年2月8日，郭凤英担任菲沃泰子公司菲沃泰美国的董事、秘书、首席财务官，负责菲沃泰美国的日常经营管理。

即是说，截至2022年2月8日，退出菲沃泰红筹架构的郭凤英仍为菲沃泰美国的管理层，担任菲沃泰美国的董事、秘书、首席财务官，负责菲沃泰美国的日常经营管理。

另外，菲沃泰此次拆解红筹架构的资金来源，为向Favored Tech（香港）的借款。

2.2 控股股东提供借款以拆解红筹架构，为“筹款”向外部投资者转让股权

据第二轮问询函回复，菲沃泰上层境外架构调整时，宗坚和赵静艳收购Favored Tech（特拉华）持有的Favored Tech（香港）100%股权的资金，来自宗坚向Favored Tech（香港）的借款。并且，Favored Capital收购郭凤英及其家族信托持有的Favored Tech（特拉华）共计5%的股份的资金来源，为Favored Tech（特拉华）向Favored Capital提供的借款。

针对上述情况，监管部门要求菲沃泰说明宗坚向Favored Tech（香港）的借款、Favored Capital向Favored Tech（特拉华）的借款是否归还，以及相应的Favored Tech（香港）、Favored Tech（特拉华）的资金来源，相关借款是否负有担保或其他义务，实际控制人是否存在大额债务，是否影响股权清晰与控制权稳定。

对此，菲沃泰回复称，2021年8月11日，Favored Tech（香港）与宗坚签署了《借款协议》。2022年2月，Favored Tech（香港）与宗坚签署了《借款协议之补充协议》。《借款协议》及《借款协议之补充协议》约定，Faovored Tech（香港）向宗坚提供1,400万美元借款，借款年利率为6%。

最终，根据重组资金的实际需要，Favored Tech（香港）实际仅向宗坚提供了1,193.5万美元的借款。2021年6月，宗坚收购Favored Tech（特拉华）的款项已实际支付。截至第二轮问询函回复签署日2022年2月8日，宗坚向Favored Tech（香港）的借款尚未偿还。

不仅如此，上述借款的最终来源，为Favored Tech（香港）向外部投资者转让股权所获对价。

据第二轮问询函回复，根据菲沃泰的说明及经核查Favored Tech（香港）的银行流水，Favored Tech（香港）向宗坚提供上述借款的资金来源，为Favored Tech（香港）于2020年10月向外部投资人润科（上海）股权投资基金合伙企业（以下简称“上海润科”）、无锡元韬创业投资合伙企业（以下简称“无锡元韬”）、青岛易融联合股权投资管理中心（以下简称“青岛易融”）转让菲沃泰共计511.11万元注册资本所取得的股权转让对价，共计2亿元。

据招股书，2020年10月20日，菲沃泰股东Favored Tech（香港）作出股东决定，同意南京中金启泓投资基金合伙企业（以下简称“中金启泓”）以3,000万元认购新增注册资本76.67万元，上海润科以7,000万元认购新增注册资本178.89万元。同时，Favored Tech（香港）股东亦同意上海润科以4,000万元，受让Favored Tech（香港）持有的菲沃泰102.22万元注册资本对应的股权。

2020年10月21日，菲沃泰就上述股权转让及增资办理了变更登记手续。本次股权转让及增资完成后，Favored Tech（香港）、上海润科、中金启泓分别对菲沃泰持股96.22%、2.97%、0.81%。

2020年10月26日，菲沃泰召开股东会，同意中金浦成投资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中金浦成”）以2,000万元认购新增注册资本51.11万元，福州嘉衍创业投资合伙企业（以下简称“福州嘉衍”）以3,000万元认购新增注册资本76.67万元，宁波梅山保税港区禾悦投资管理合伙企业（以下简称“宁波禾悦”）以3,000万元认购新增注册资本76.67万元，无锡市新达创投合伙企业（以下简称“无锡新投”）以1,000万元认购新增注册资本25.56万元，广州弘晟创业投资合伙企业（以下简称“广州弘晟”）以1,000万元认购新增注册资本25.56万元。

同日，菲沃泰召开股东会，同意Favored Tech（香港）将其持有的270.89万元注册资本对应的股权，转让给青岛易融，转让对价为1.06亿元。Favored Tech（香港）将其持有的138万元注册资本对应的股权，转让给无锡元韬，转让对价为5,400万元。

2020年10月27日，菲沃泰就上述股权转让及增资办理了变更登记手续。Favored Tech（香港）、上海润科、青岛易融、无锡元韬、中金启泓、福州嘉衍、宁波禾悦、中金浦成、无锡新投、广州弘晟分别对菲沃泰持股89.47%、2.9%、2.79%、1.42%、0.79%、0.79%、0.79%、0.53%、0.26%、0.26%。

也就是说，Favored Tech（香港）向宗坚提供上述借款的资金来源，为其向外部投资人转让菲沃泰股权的对价。

据第二轮问询函回复，菲沃泰回复称，2021年8月30日，Favored Tech（特拉华）由宗坚及郭凤英组成的董事会作出决议，同意Favored Tech（特拉华）向Favored Capital提供800万美元借款。该笔借款用于Favored Capital收购郭凤英及其家族信托所持Favored Tech（特拉华）的股权。同日，Favored Tech（特拉华）向Favored Capital提供上述借款。

2021年8月31日，Favored Capital就上述借款出具了附追索权本票，该票据的主要内容包括，Favored Capital承诺向Favored Tech（特拉华）偿还800万美元本金及利息，借款年利率为1%，借款本金及利息的到期还款日为2026年8月31日。

2022年1月，Favored Tech（特拉华）董事宗坚作出决定，Favored Tech（特拉华）向其股东Favored Capital分红802.89万美元，并同意将该笔分红款与其向Favored Capital提供的借款抵消。根据美国律师出具的专项法律意见书，上述借款已通过向Favored Capital宣布派发分红的形式直接抵扣，视为由Favored Capital向Favored Tech还清。

另外，Favored Tech（特拉华）向Favored Capital提供借款的资金来源，为宗坚及赵静艳收购Favored Tech（香港）过程中向Favored Tech（特拉华）支付的对价共计1,193.5万美元。

此外，对于菲沃泰与郭凤英的合作，菲沃泰或未披露完全。

2.3 签署合作协议前郭凤英或曾在美注册同名企业，合作后实控人合并该企业未披露

据加利福尼亚州州务卿官网，2018年10月26日，FAVORED TECH CORPORATION(以下简称“Favored Tech（加利福尼亚）”)在加利福尼亚州注册成立。截至查询日2022年5月20日，Favored Tech（加利福尼亚）的代理人为郭凤英，企业状态为“Merged out”，即已被合并。

同时，签署日为2018年10月25日，文件编号为4207677的《ARTICLES OF INCORPORATION OF FAVORED TECH CORPORATION》显示，Favored Tech（加利福尼亚）的创办人为Fengying Guo。另外，签署日为2018年11月9日，文件编号为G169850的《Statement Of Information》显示，JIAN ZONG为Favored Tech（加利福尼亚）的管理者。

另外，签署日为2019年9月23日，文件编号为D1534601的《RESOLUTION OF MERGER AND CERTIFICATE OF OWNERSHIP》显示，依照《特拉华州公司法》第253条，Favored Tech（加利福尼亚）合并入Favored Tech（特拉华）。

由以上信息可知，2018年10月26日，创办Favored Tech（加利福尼亚）的Fengying Guo或即为菲沃泰的前董事郭凤英，且Favored Tech（加利福尼亚）的管理者JIAN ZONG，或即为菲沃泰的实控人之一宗坚。2019年9月23日，Favored Tech（加利福尼亚）即与Favored Tech（特拉华）合并。

然而，对于此次合并重组，菲沃泰并未在其招股书中进行披露。

除此之外，郭凤英任职的两家企业，经营情况均现异常。

2.4 郭凤英创立的企业与仍任代理人的企业，在其任职期间均被开具处罚证明

据第二轮问询函回复，郭凤英，女，于1966年出生，美国国籍，专业为工程管理专业，并获得工学学士学位。郭凤英于1988年6月至1994年6月任中国邮电工业总公司市场部项目经理，于1994年7月至1999年1月任亚信控股副总经理，于2001年8月至2010年6月任IP Dynamics的CSO。此后至加入菲沃泰前，郭凤英主要从事个人投资业务。

进入菲沃泰后，郭凤英于2019年1月至2020年12月任菲沃泰董事，于2019年3月至2021年8月任Favored Tech（特拉华）董事、高管，于2019年3月至2021年10月任Favored Tech（特拉华）秘书，为菲沃泰提供境外上市协助等相关工作。2020年6月至第二轮问询函回复签署日2022年2月8日，郭凤英担任菲沃泰子公司菲沃泰美国的董事、秘书、首席财务官，负责菲沃泰美国的日常经营管理。

值得一提的是，郭凤英曾创立的企业，与其仍担任代理人的企业，均曾被开具处罚证明。

据加利福尼亚州州务卿官网，1994年4月29日，IP Dynamics在加利福尼亚州注册成立。2007年10月18日，IP Dynamics被监管机构开具处罚证明。截至查询日2022年6月25日，IP Dynamics的代理人为HASAN ALKHATIB。

即是说，2001年8月至2010年6月，在郭凤英任职IP Dynamics期间，IP Dynamics被监管机构开具处罚证明。

雪上加霜的是，在郭凤英任职期间被监管机构开具处罚证明的企业，或不止IP Dynamics。

据加利福尼亚州州务卿官网，2007年5月15日，SSN SERVICE,L.L.C（以下简称“SSN SERVICE”）在加利福尼亚州注册成立。截至查询日2022年6月25日，SSN SERVICE的代理人为FENGYING(PHYLLIS)GUO。

200713710135号文件显示，SSN SERVICE于2007年5月15日成立，初始代理人为Hasan Alkhatib，且Hasan Alkhatib为SSN SERVICE的唯一经理人。2007年7月10日，SSN SERVICE的代理人及经理人变更为FENGYING(PHYLLIS)GUO,且其担任SSN SERVICE的首席执行官，SSN SERVICE经营范围为软件服务及开发。

换句话说，截至查询日2022年6月25日，IP Dynamics的代理人与SSN SERVICE的初始代理人同为Hasan Alkhatib，而SSN SERVICE的代理人、经理人、首席执行官FENGYING(PHYLLIS)GUO，或即为郭凤英。

据加利福尼亚州州务卿官网，2015年1月6日，SSN SERVICE被监管机构开具处罚证明。

这意味着，在对郭凤英进行股权激励之后，郭凤英并未促成菲沃泰的海外上市，且2021年，其向菲沃泰的实控人转让所持菲沃泰10%的股权，并获得800万美元。在股权转让之后，郭凤英仍为菲沃泰美国的管理层。需要指出的是，2018年10月26日，Favored Tech（特拉华）或曾合并郭凤英创办的Favored Tech（加利福尼亚），而对此菲沃泰并未披露。并且，郭凤英任职的SSN SERVICE、IP Dynamics，在其任职期间均曾被监管机构处罚，郭凤英的管理能力或存疑。

问题尚未结束，历史上，菲沃泰进行资产重组时，或上演“先上车后补票”。

三、标的交易价格或遭“内定”，资产评估上演“先上车后补票”

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部分改制上市遗留的关联交易和同业竞争问题，是制约上市公司提高质量、影响市场长远发展的障碍之一。为避免上述问题，菲沃泰对其关联方进行业务重组。

3.1 与荣坚五金进行业务重组，截至2020年11月30日资产重组完成

据招股书，无锡荣坚五金工具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荣坚五金”）为RJ Industries Limited（以下简称“哈罗杰工贸”）持有100%股权的企业，哈罗杰工贸为宗荣生代宗坚、赵静艳持股的企业，宗荣生为宗坚的父亲。

2020年7月，哈罗杰工贸将其持有的荣坚五金99%的股权转让给宗坚，将其持有的荣坚五金1%的股权转让给高绪春，荣坚五金变更为宗坚直接持股的企业。荣坚五金在重组前后均处于菲沃泰实际控制人宗坚、赵静艳的控制之下，且宗坚自荣坚五金成立至今实际参与经营管理，先后任荣坚五金经理、董事长兼总经理、执行董事。截至招股书签署日2022年6月17日，高绪春担任荣坚五金的总经理。

值得一提的是，荣坚五金主要从事PECVD镀膜设备、汽车维保工具及设备的研发、生产和销售业务，菲沃泰从荣坚五金采购PECVD镀膜设备。为符合菲沃泰业务独立性及减少关联交易的要求，2020年5月，菲沃泰与荣坚五金实施业务重组，荣坚五金将PECVD镀膜设备相关业务及所涉及的资产、人员、知识产权转移至菲沃泰。

2020年5月20日，菲沃泰控股股东Favored Tech（香港）作出股东决定，同意收购荣坚五金的PECVD镀膜设备相关业务。同日，荣坚五金股东哈罗杰工贸作出股东决定，同意向菲沃泰出售荣坚五金与PECVD镀膜设备相关业务。

同日，菲沃泰与荣坚五金签订《江苏菲沃泰纳米科技有限公司与无锡荣坚五金工具有限公司之重组协议》（以下简称“《重组协议》”），约定荣坚五金将与PECVD镀膜设备业务及相关的资产、人员一并转移至菲沃泰，双方同意本次重组的交易对价根据评估机构以2020年5月31日为评估基准日的评估值协商确定。

随后，2020年5月31日，菲沃泰与荣坚五金签订《资产交割及人员劳动关系转移确认书》（以下简称“《资产转移确认书》”），明确了存货、固定资产和知识产权的具体交割范围，同时约定荣坚五金从事PECVD镀膜设备业务的生产、研发及部分管理人员的劳动关系，从荣坚五金转移至菲沃泰。

至此，截至2020年5月31日，菲沃泰与荣坚五金已完成《重组协议》、《资产转移确认书》的签订。

据招股书，在资产转移方面，截至2020年5月31日，荣坚五金已将本次交易所涉及存货、固定资产全部交付给菲沃泰，由菲沃泰验收入库并使用。2020年5月31日，荣坚五金已经向菲沃泰移交了PECVD镀膜设备相关业务所涉及的专利及软件著作权相关资料，双方启动权利人变更登记手续。截至2020年11月30日，上述知识产权的权利人均已变更为菲沃泰。

在业务转移方面，截至2020年5月31日，因供应商未发货，荣坚五金PECVD镀膜设备业务尚未履行完毕的采购合同，主要通过补充签订三方协议的方式由菲沃泰有限承接。在人员转移方面，截至2020年6月1日，荣坚五金从事PECVD镀膜设备业务的生产、研发及部分管理人员的劳动关系，已全部转移至菲沃泰有限。

这表明，截至2020年5月31日，荣坚五金重组相关的固定资产、存货以及业务均已转移至菲沃泰。截至2020年6月1日，荣坚五金重组涉及的相关人员的劳动关系均已转移至菲沃泰。同时，截至2020年11月30日，荣坚五金重组相关的知识产权均已变更，并转移至菲沃泰。

需要指出的是，菲沃泰收购关联方荣坚五金重组业务的交易价格，低于重组业务总资产的账面净值及评估价值。

3.2 上述重组业务的交易价格低于账面净值0.93亿元，低于评估价值1.2亿元

据招股书，根据立信会计师事务所2020年10月18日出具的《江苏菲沃泰纳米科技有限公司拟收购资产涉及的无锡荣坚五金工具有限公司资产审计报告》、坤元资产2020年10月19日出具的《资产评估报告》、《重组协议》及补充协议、《资产交割确认书》，截至本次重组基准日2020年5月31日，荣坚五金PECVD镀膜设备业务资产总计的账面净值为1.24亿元，评估价值为1.51亿元，交易价格为0.32亿元。

根据《金证研》北方资本中心研究，荣坚五金PECVD镀膜设备业务总资产的交易价格，低于其经审计的账面净值0.93亿元，低于其评估价值1.2亿元。

不仅如此，菲沃泰美国在对Favored Tech（特拉华）重组时，存在出具资产评估报告的时间晚于确定交易对价时间的情形。

3.3 收购Favored Tech（特拉华）业务时，评估报告出具时间晚于交易对价的确认时间

据招股书，Favored Tech（特拉华）主要从事纳米薄膜制备业务及国际业务开拓（以下简称“纳米镀膜业务”）。为符合独立性的要求及避免同业竞争、减少关联交易，2020年7月15日，菲沃泰美国股东菲沃泰香港作出股东决定，同意菲沃泰美国收购Favored Tech（特拉华）纳米镀膜业务。同日，Favored Tech（特拉华）作出决议，同意向菲沃泰美国出售Favored Tech（特拉华）纳米镀膜业务。

即为避免同业竞争、减少关联交易，2020年7月15日，菲沃泰美国通过股东大会决议，同意对Favored Tech（特拉华）的纳米镀膜业务进行收购。

据招股书，2020年10月20日，菲沃泰美国与Favored Tech（特拉华）签订《Favored Tech USA Corporation 与 Favored Tech Corporation 之重组协议》（以下简称“《Favored Tech（特拉华）重组协议》”），约定Favored Tech（特拉华）将纳米镀膜业务有关的业务、资产及人员一并转移至菲沃泰美国，并同意本次重组交易对价以相关资产于2020年10月31日的公允价值为基础协商确定。

2020年10月31日，菲沃泰美国与Favored Tech（特拉华）签订《资产交割及人员劳动关系转移确认书》，明确了相关资产的具体交割范围，同时约定Favored Tech（特拉华）从事纳米镀膜业务的人员劳动关系需从Favored Tech（特拉华）转移至菲沃泰美国。截至2020年10月31日，Favored Tech（特拉华）已将本次交易所涉及的应收账款、固定资产、人员等全部交付给菲沃泰美国。

这意味着，截至2020年10月31日，菲沃泰美国与Favored Tech（特拉华）已完成重组相关资产与人员的转移。

2020年11月30日，菲沃泰美国与Favored Tech（特拉华）签订《Favored Tech USA Corporation 与Favored Tech Corporation重组协议之补充协议》（以下简称“《Favored Tech（特拉华）重组补充协议》”），约定本次业务重组的交易对价为192.61万美元。

也就是说，截至2020年11月30日，菲沃泰美国与Favored Tech（特拉华）完成了重组协议的签订，并确定了业务重组的交易对价。

然而，Favored Tech（特拉华）重组相关业务资产评估报告的出具时间，却晚于本次重组交易对价的确定时间。

据招股书，2021年7月，中联资产评估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中联资产”）出具了《Favored Tech USA Corporation拟购买资产涉及Favored Tech Corporation持有的镀膜业务相关资产及负债评估项目资产评估报告》（以下简称“《Favored Tech（特拉华）资产评估报告》”）（中联评报字[2021]第2512号），对Favored Tech（特拉华）转入菲沃泰美国所涉及的资产进行了追溯评估，评估基准日为2020年10月31日。

由此可知，中联资产为本次重组出具《Favored Tech（特拉华）资产评估报告》的时间，晚于菲沃泰美国与Favored Tech（特拉华）约定业务重组交易对价的时间。

慎始敬终，终以不困。菲沃泰称其为搭建境外红筹架构，引入“经验丰富”的郭凤英，并对其进行股权激励。然而，郭凤英的境外上市经验或为“一纸空谈”。另外，菲沃泰在业务重组时，相关资产评估上演“先上车后补票”。种种异象下，菲沃泰此次能否经受市场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