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证研》北方资本中心 易安/作者 欢笙 映蔚/风控

距离前次“闯关”资本市场已逾八年，杭州宏华数码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宏华数码”）此次再度冲击上市背后，仍疑云难消。其中，宏华数码尚有1项发明专利、2 项实新型专利处于专利诉讼过程中，鉴于诉讼结果存在一定的不确定性，其或面临相关专利被宣告无效的风险。

不仅如此，作为宏华数码关联方，宏华数码实控人之子担任CEO的企业，与宏华数码2017年前五客户或现“熟人关系网”。而宏华数码合作方的背景错综复杂，曾任宏华数码副总经理、核心技术人员的朱建新，与其客户杭州宏鹰数码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宏鹰数码”）现任董事长兼总经理“同名”，两人是否为同一人？朱建新是否“摇身一变”成为宏鹰数码的董事长兼总经理？其中，由宏鹰数码三名股东背后“牵出”的“交织利益链”中，频现宏华数码合作方的“身影”，多名合作方背后“朋友圈”现重叠。宏华数码或还面临客户质量恶化的隐忧，其一名大客户累计为其贡献超3,500万元收入，却陷入资不抵债、两年亏损的“窘境”，另一名客户则多次被列为被执行人。

一、实控人之子任CEO企业与宏华数码客户现“熟人关系网”，关系或“不一般”

《金证研》北方资本中心经抽丝剥茧发现，宏华数码实控人之子担任CEO的企业，与宏华数码2017年前五客户或现“熟人关系网”。

据签署日为2021年3月19日的招股书（以下简称“招股书”），截至招股书签署日，金小团合计控制宏华数码45.95%的股权，为宏华数码的实际控制人。

据招股书，宏华数码的实际控制人金小团之子金海云，在报告期内(2017-2019年及2020年上半年)曾担任杭州慕锐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慕锐科技”）的CEO。

据公开信息，金海云不但为慕锐科技的CEO，还是其创始人。

据杭州高新区（滨江）新闻网，金海云是慕锐科技的创始人、CEO，其在2011年与朋友成立慕锐科技。金海云与宏华数码合作，建立数字化印花工厂。

而且，宏华数码实控人金小团之子金海云，不止是在慕锐科技担任CEO，其还曾担任慕锐科技控股子公司的监事一职。

据市场监督管理局数据，杭州米绘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杭州米绘”）成立于2017年6月，其法定代表人为伍赛。2020年3月，金海云不再担任杭州米绘的监事。

据公开信息，慕锐科技为杭州米绘的控股股东，持股60%；伍赛持股40%，并担任执行董事兼总经理。

此外，宏华数码与关联方企业慕锐科技发生过关联交易。

据招股书，报告期内，即2017-2019年及2020年1-6月，宏华数码向慕锐科技采购的内容主要系数码印花企业生产管理软件的开发服务及商品采购，采购金额分别为104.6万元、107万元、8.45万元、7.09万元。

根据《金证研》北方资本中心研究，2017-2019年及2020年1-6月，慕锐科技累计向宏华数码采购商品、接受劳务的金额为227.14万元。

另外，宏华数码与慕锐科技还共同研发开展项目。

据招股书，自2017年11月30日，宏华数码与浙江大学、慕锐科技共同合作研发“智能一代’技术推广示范应用-面向数码印花纺织品的智能设计与柔性定制项目”,该项目正在进行中。根据计划编号为“2018C01004”的《浙江省科技计划项目合同书》，宏华数码于2018年10月将收到的项目经费30万元转付给慕锐科技，而该项目系宏华数码承担的重大科研项目之一。

虽然宏华数码对外披露，其实控人儿子金海云在报告期内担任慕锐科技的CEO，实际上，该关联方的总经理另有其人。

据市场监督管理局数据，慕锐科技成立于2012年2月13日，其法定代表人为傅琳。2016年12月至2020年9月，周华担任慕锐科技的执行董事兼总经理。

且市场监督管理局显示，截至查询日2021年6月11日，慕锐科技的股东分别为余黛琳、伍赛、阮阿华、周华、陈珂、宁波梅山保税港区胜择投资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宁波梅山胜择投资”），分别持有慕锐科技12.15%、40.51%、10%、8.1%、20.25%、8.99%。即伍赛为慕锐科技的控股股东。

从慕锐科技的股权变更记录来看，2016年12月28日，慕锐科技的股东由周华、董金祥、陈航、周晓丽，变更为余黛琳、周华、陈珂、伍赛；2018年2月27日，新增股东宁波梅山胜择投资；2020年9月17日，新增股东阮阿华。而后，慕锐科技并未发生股权变更。

从慕锐科技的高管变更记录来看，2016年12月28日，慕锐科技监事陈航、执行董事董金祥、总经理徐昶，变更为陈珂监事、周华执行董事兼总经理；2020年9月17日，变更为陈珂监事、傅琳执行董事兼总经理。截至查询日2021年6月11日，傅琳任慕锐科技执行董事兼总经理，陈珂任监事。

可见，慕锐科技从成立至今，其股东、高管名单并未出现宏华数码的实际控制人金小团之子金海云的“身影”。且在2016年12月至2020年9月，周华担任慕锐科技的执行董事兼总经理。

与此同时，招股书显示，周华为间接宏华数码的股东之一。

据招股书，截至2021年3月19日，宁波驰波企业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驰波公司”）为宏华科技实控人金小团控制的企业，持有宏华数码16.65%的股权，金小团持有驰波公司37.84%的股权。

据招股书，驰波公司成立于2001年3月，其法定代表人为金小团。驰波公司的股东共计39名，其中并无金海云，而周华持有驰波公司2.11%的股权。

此外，在周华任职于慕锐科技期间，宏华数3项原始取得的专利，其发明人均包括周华。

据招股书，专利号为ZL201710472525.9的发明专利“一种ICCprofile色表测量数据优化方法及其构建方法”，其专利所有权人为宏华数码，申请日期为2017年6月20日。专利号为ZL201710009146.6的发明专利“一种支持多颜色通道打印设备的软打样ICCProfile制作方法及软打样方法”，申请日期为2017年1月6日。专利号为ZL201821697115.0的实用新型专利“一种纺织品色彩管理的快速颜色自动测量设备”，申请日期为2018年10月19日。

上述三项专利的专利权人均为宏华数码，均为原始取得，且专利权利不受限制。

据国家知识产权局公开信息，专利号为ZL201710472525.9的发明专利“一种ICCprofile色表测量数据优化方法及其构建方法”，其专利所有权人为宏华数码，该专利申请日期为2017年6月20日，发明人为周华、周易、傅东。

专利号为ZL201710009146.6的发明专利“一种支持多颜色通道打印设备的软打样ICCProfile制作方法及软打样方法”，该专利所有权人为宏华数码，该专利申请日期为2017年1月6日，该专利的发明人为周华、傅东。

专利号为ZL201821697115.0的实用新型专利“一种纺织品色彩管理的快速颜色自动测量设备”，其专利权人为宏华数码，该项专利申请日期为2018年10月19日，该专利为原始取得，该专利的发明人为周华、许黎明、付东、林虹、应双双。

由关联方慕锐科技“牵引”的关系网不止于此，宏华数码2017年前五客户实控人的控股公司，亦持股慕锐科技。

据招股书，2017年，杭州迷妮数码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杭州迷妮”）是宏华数码的第四大客户，销售金额为647.21万元，销售占比为2.29%。

据市场监督管理局数据及公开信息，杭州迷妮成立于2011年2月，其法定代表人为杨建洪。杨建洪为杭州迷妮的实际控制人，持有杭州迷妮65%的股权。

据市场监督管理局数据及公开信息，杨建洪持有宁波梅山胜择投资51%的股权，并担任其经理、执行董事。

也就是说，宏华数码2017年前五客户杭州迷妮的实控人杨建洪，通过宁波梅山胜择投资间接持股宏华数码实控人之子金海云担任CEO的慕锐科技，背后或浮现“熟人关系网”。

二、客户宏鹰数码股东背后牵出“交织利益链”，多名合作方“朋友圈”现重叠

值得注意的是，宏华数码与多名合作方背后“朋友圈”现重叠。

据招股书，2017-2018年，宏鹰数码分别是宏华数码的第二、第四大客户，宏华数码对其销售额分别为1,210.38万元、943.93万元，销售占比分别为4.28%、2%。

即2017-2018年，宏鹰数码累计为宏华数码贡献2,154.31万元销售收入。

据市场监督管理局数据及公开信息，宏鹰数码成立于2015年12月，其法定代表人为朱建新。宏鹰数码的经营范围包括生产数码印花机及数码印花机前后的配套设备等。2017-2019年，宏鹰数码的社保人数分别为34人、40人、52人。

且宏鹰数码的董事长兼总经理为朱建新，其持有宏鹰数码25%的股权。

事实上，持股大客户宏鹰数码25%股权，并担任董事长兼总经理的朱建新，与宏华数码或颇有渊源。

据宏华数码2012年6月28日签署的首次公开发行股票并上市的招股说明书，朱建新自2001年起，是宏华数码的主要研究人员；2010年12月起，担任宏华数码的副总经理，彼时还是宏华数码的核心技术人员之一。

也就是说，曾任宏华数码副总经理、核心技术人员的朱建新，与宏鹰数码现任董事长兼总经理“同名”，两人是否为同一人？曾任宏华数码副总经理的朱建新是否“摇身一变”成为宏华数码大客户宏鹰数码的董事长兼总经理？不得而知。

据公开信息，宏鹰数码的股东包括吴斌、朱建新、孙晓鸣，三位股东分别持有宏鹰数码59%、25%、16%的股权。另外，吴斌为宏鹰数码的实际控制人，并担任监事。

据公开信息，2017年8月至2019年10月，吴斌担任天津晶丽数码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天津晶丽”）的董事。2017年12月至2019年10月，吴斌持有天津晶丽20%的股份。

而吴斌任天津晶丽董事期间，天津晶丽为宏华数码的外协厂商。

据招股书，2018-2019年及2020年1-6月，天津晶丽系宏华数码的外协厂商之一，宏华数码对其采购额分别为35.33万元、326.95万元、413.66万元。

此外，持有大客户宏鹰数码16%股权的股东孙晓鸣，其担任董事的公司亦与宏华数码存在交易往来。

据市场监督管理局数据，浙江蓝宇数码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蓝宇数码”）成立于2010年12月，其法定代表人为郭振荣。蓝宇数码的经营范围包括数码喷印墨水、打印耗材、纺织助剂等。2015年10月至2018年3月，孙晓鸣担任蓝宇数码的董事。

据公开信息，孙晓鸣持有蓝宇数码0.85%的股权。

据招股书，2017年，蓝宇数码是宏华数码的第五大客户，宏华数码对其销售金额为623.93万元，销售占比为2.21%。

蓝宇数码不止是宏华数码的客户，还是宏华数码常年的供应商。

据招股书，2017-2019年及2020年1-6月，蓝宇数码分别是宏华数码的第一、第三、第四、第四大供应商，宏华数码对其采购额分别为3,657.61万元、4,309万元、3,756.15万元、1,423.09万元。

由上述情形可见，宏华数码昔日高管朱建新，如今或担任宏鹰数码董事长兼总经理的背后，“牵出”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即宏鹰数码三名股东吴斌、朱建新、孙晓鸣过往任职企业，均与宏华数码有合作。

此外，身兼客户及供应商的蓝宇数码，其董事孙晓鸣与宏华数码两位股东的实控人，或为“熟人”。

据招股书，杭州乐互投资合伙企业（有限合伙）（以下简称“杭州乐互”）、杭州荣利投资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杭州荣利”）分别持有宏华数码4.39%、1.32%股权。

据公开信息，杭州乐互成立于2016年10月。汤奇青持有杭州乐互99%的股权。自杭州乐互成立至2019年7月，杭州乐丰投资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杭州乐丰”）系杭州乐互的股东之一。彼时孙晓鸣系杭州乐丰的股东之一，并担任其监事。

据公开信息，徐汉杰持有杭州荣利53.33%的股权，汤奇青担任杭州荣利的监事。

据公开信息，杭州午苇农作物开发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杭州午苇”）成立于2011年12月，于2018年12月注销。注销前，徐汉杰持有杭州午苇29.4%的股权，并担任董事，孙晓鸣担任杭州午苇的监事。

透过层层股权关系及高管履历，可见，杭州荣利与杭州乐互合计持有宏华数码5%以上的股份，而孙晓鸣与上述宏华数码两名股东背后的股东，“朋友圈”现交叠。而孙晓鸣同样系宏鹰数码的股东之一，由宏鹰数码三名股东背后“牵出”的交织利益链，均现宏华数码合作方的“身影”。

三、客户晋江沙禾多次被列为被执行人，常年大客户绍兴邑欣资不抵债客户质量或恶化

需要指出的是，宏华数码或面临客户质量恶化的隐忧，其一名客户陷入资不抵债、两年亏损的“窘境”。而宏华数码另一客户则多次成为被执行人，还曾被限制消费。

据招股书，2017-2019年及2020年1-6月，绍兴市邑欣数码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绍兴邑欣”）分别是宏华数码的第三、第二、第四、第四大客户，宏华数码对其的销售额分别为699.21万元、1,109.02万元、1,116.18万元、632.04万元，合计3,556.45万元。

事实上，绍兴邑欣近年来处于资不抵债的“窘境”。

据市场监督管理局数据，绍兴邑欣成立于2014年6月，其经营范围是数码印花技术研发、数码纺织花样设计、描稿以及生产、加工针纺织品、服装等。2017-2019年，绍兴邑欣的资产总额分别为1,552.45万元、2,277.02万元、3,251.86万元，负债总额分别为1,825.72万元、2,671.24万元、3,603.97万元，所有者权益合计分别为-273.28万元、-394.21万元、-352.11万元，净利润分别为-236.53万元、-120.71万元、38.02万元。

即2017-2019年，绍兴邑欣的所有者权益均为负值，处于资不抵债的状态。另外，2017-2018年，绍兴邑欣连续亏损，2019年虽然实现盈利，但其净利润也仅为38.02万元。客户绍兴邑欣未来能否为宏华数码持续带来收入？或该“打上问号”。

此外，2017年曾与宏华数码交易数额近500万元的客户，2019年也陷入亏损。

据宏华数码2020年10月18日签署的《关于宏华数码首次公开发行股票并在科创板上市申请文件的第二轮审核问询函之回复》，2017年，绍兴鼎记印染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绍兴鼎记”）作为宏华数码的客户，与宏华数码签订480万元的交易合同，并在当年完成交易。

据市场监督管理局数据，绍兴鼎记成立于2001年4月，其经营范围包括研发及生产销售环保型纳米高速数码印花墨水、纺织、印染品等。2017-2018年，绍兴鼎记的净利润分别为431.37万元、-204.65万元。截至最新披露的年报2019年年报，宏华数码在2019年年报中并未披露财务数据。

此外，宏华数码的另一名客户还存在多次被列为被执行人、曾被限制消费，其客户质量或恶化。

据宏华数码2020年8月10日签署的《关于杭州宏华数码科技股份有限公司首次公开发行股票并在科创板上市申请文件审核问询函的回复》，2017年，晋江沙禾布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晋江沙禾”）是宏华数码店第七大客户，当年为宏华数码贡献收入555.42万元。

据福建省泉州市中级人民法院(2019)闽05执62号之一文件，2019年6月25日，法院在执行申请执行人中国银行股份有限公司晋江分行与被执行人晋江沙禾布业有限公司、福建省晋江市浩沙制衣有限公司、晋江三协纺织有限公司、施洪流、洪莲花、施鸿雁、许金凤借款合同纠纷一案，裁定如发现被执行人其他有可供执行的财产，申请执行人可向法院申请恢复执行，晋江沙禾等被列为执行人。

据公开信息援引自(2019)闽05执511号文件，2019年5月22日，泉州市中级人民法院于2019年04月25日立案执行申请人兴业银行股份有限公司晋江晋南支行申请执行晋江沙禾借款合同纠纷一案，因晋江沙禾未按执行通知书指定的期间履行生效法律文书确定的给付义务，对晋江沙禾采取限制消费措施，限制晋江沙禾及许泽辉不得实施高消费及非生活和工作必需的消费行为。

据(2020)闽05执990号之一文件，2020年11月27日，申请执行人中国工商银行股份有限公司晋江分行与被执行人福建省晋江市浩沙制衣有限公司、凯歌服饰(福建)有限公司、晋江沙禾、施鸿雁、许金凤借款纠纷一案，依据厦门仲裁委员会作出的厦仲裁字20190171号裁决书已经发生法律效力，被执行人应向申请执行人支付3,400万元及利息。因被执行人未履行生效法律文书确定的义务，申请执行人向本院申请强制执行。福建省泉州市中级人民法院裁定，申请执行人发现被执行人有可供执行财产，可以再次申请执行。

这意味着，宏华数码合作的客户中，报告期内累计为宏华数码贡献超3,500万元收入的绍兴邑欣，陷入两年亏损、资不抵债的“窘境”。且客户晋江沙禾被列为被执行人又被限制消费，可见，宏华数码上述客户质量或恶化，未来能否继续为其带来收入？犹未可知。

而问题并未结束。

四、报告期内无有息负债，“兜里有钱”反募资3.5亿元补血

此番上市募资“补血”背后，宏华数码或不“差钱”。

近年来，宏华数码资产负债率走低。

据招股书，2017-2019年及2020年1-6月，宏华数码的资产负债率分别为26.69%、24.17%、21.18%、18.14%。

2017-2019年及2020年上半年，宏华数码的同行业可比公司深圳汉弘数字印刷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杭州爱科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杰克缝纫机股份有限公司、北京大豪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宁波慈星股份有限公司、西安标准工业股份有限公司、上工申贝（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浙江越剑智能装备股份有限公司资产负债率均值分别为31.41%、29.75%、28.94%、26.23%。

2017-2019年及2020年上半年，宏华数码的财务费用分别为65.47万元、-659.74万元、-654.66万元、-454.24 万元。其中，报告期内，宏华数码未向银行借款，未发生利息支出费用。

据招股书，报告期内，宏华数码并无短期借款、长期借款、一年内到期的非流动负债。

此外，2019年末及2020年6月末，宏华数码账上“趴”着超2亿元。

据招股书，2017-2019年及2020年1-6月，宏华数码的货币资金分别为9,262.51万元、14,432.01万元、21,632.92万元、20,451.76万元。

据招股书，2017年末，宏华数码的一年内到期的非流动资产中理财产品为2,000万元。2017-2019年末及2020年6月末，宏华数码的其他流动资产中的理财产品分别为4,072.1万元、8,034.06万元、11,072.8万元、10,680.86万元。

据招股书，2017-2019年及2020年上半年，宏华数码的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净额分别为7,275.68万元、11,260.23万元、10,768.52万元、889.02万元；期末现金及现金等价物余额分别为3,541.99万元、7,928.72万元、14,776.44万元、14,794.38万元。

不止如此，在2017年，宏华数码进行现金分红8,550万元。

然而，此番上市，宏华数码拟募资3.5亿元用于补充流动资金。

据招股书，宏华数码此次拟募资9.17亿元用于“年产2,000套工业数码喷印设备与耗材智能化工厂建设项目”、“工业数码喷印技术研发中心建设项目”、补充流动资金。其中，宏华数码拟募资3.5亿元用于补充流动资金。

也就是说，报告期内，宏华数码的资产负债率逐年走低，且低于行业均值水平，同时，宏华数码并无息负债。且2019年末及2020年6月末，宏华数码账上“趴”着超2亿元，其在2017年还进行超8,000万元的现金分红。在此背景下，宏华数码拟募资3.5亿元“补血”，合理性或遭“拷问”。

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宏华数码未来将如何应对上述种种考验？犹未可知。